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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奇怪了起來,「如果真的想招這個少年的魂,怎麼可能拿一個不像的畫像來招魂呢?」
歧離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如果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少年的真容呢?」
說到這裡,歧離淵的瞳孔一縮,看向了畫軸。畫軸之上的灰塵似乎被人抹去了一塊,「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他伸出手,抓住了畫軸,輕輕一扯,就將畫像取了下來。
在畫像之後的牆壁上,有一個向內凹進去的方形格子,裡面空空如也。歧離淵看了幾眼,「這裡面的東西被拿走了。」
這裡面原本放的是什麼東西呢?
沒有人能夠給歧離淵答案。
整個府邸除了這一間房間有點特別之外,其餘的房間就沒有什麼了。離開之前,殿春數了數房間的數量,「一共八間。」
她快走幾步,拉住了歧離淵的手,「八間,會是什麼意思?」
「如果每個房間的格局一樣的話,八間就對應著八個人。這是一共屬於八個人的醫館。」
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浪費了幾乎一個時辰的時間。歧離淵帶著殿春重新翻過院牆,終於回到了街上。殿春踩在地上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只感覺自己仿佛從死氣沉沉的陰間重新回到了陽間一般。
死氣沉沉,是她對城主府和府中不知名府邸的總體印象。
整個城主府和太守府的格局奇特。太守府城主府背靠著背修建而成,占地面積相似,大門開向兩側,中間有一個隱秘的像是被人後來開鑿的小門相連。城主府前院不遠處又有一個疑似醫館的府邸,被強行併入城主府中,四面高牆將道路一分為二,一半在外,一半在內。可是這樣一併,豈不是就代表將城主府的大門也圈入了牆內。
如果太守府是後來才建起來的,那是不是代表……
殿春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城主府是一個沒有出入口的府邸。」
歧離淵的表情也變得怪異了起來,「五年前,都城受到快報。快馬奔至王宮之外,就倒下了,口吐白沫。馬上的信使直接被翻到在了地上,高喊一句,『晴娘子薨了!』就暈了過去。」
他頓了頓,「在晴娘子逝世之前,並無半分傳言說明這個不到四十的人有任何病痛。也並沒有人知道晴娘子逝世時是什麼場景。如果說,是她把自己困死在了城主府中呢?」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身為姬國唯一一個城主。又是備受尊敬的開國功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情,晴娘子選擇將自己困在沒有一人的城主府中,靜悄悄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念妖因執念而生,附著在物品之上,晴娘子死不願入輪迴的執念又是什麼?會是那張畫上的少年嗎?那個少年是不是就是她現在在尋找的人?一個晴娘子曾經以為已經死亡的人。
第二天是個陰天,無雪,但是天空被厚厚的雲遮擋著,路上行人寥寥無幾。若一定規定一些日子是適合妖魔鬼怪出行的話,就一定得是今天這般陰沉的天氣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小二剛醒,他正如同一隻蝦一般蜷在椅子中,眼神渙散迷茫。一看就是還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來。歧離淵推開客棧房門的時候,引得外面街上的瑟瑟寒風呼啦一下子吹進來,吹得店小二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看向兩人,熱情地誒呀一聲,「回來了啊!」
歧離淵淡淡地嗯了一聲。
等歧離淵和殿春從他身邊完全走過之後,他才有些困惑地撓撓後腦勺,心想: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呢?
最後懊惱地一拍桌子:看來以後不能再這樣犯迷糊了,萬一恍惚間櫃檯的錢被人拿走了,不得玩完!
歧離淵和殿春回到了房間之中,一進房間,就看見窗戶上有小小的陰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