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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猜到的……」耶律楚還不死心,想問個清楚。
趙景寒輕描淡寫道:「若你真是上一世的宋明月,你早就說出了,又怎會憋到現在。」
「那我的身份,你又怎麼猜到的。」
「你聲音沒變。」
耶律楚垂下了頭,自己刻意壓著嗓子說話,卻還是被辨認了出來。
她撕下了多日以來戴著的虛假面具,露出了那張余瀟瀟的臉。
只是右側臉上卻不知為何多了一道疤痕,順著耳根一直蔓延到了嘴角。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趙景寒,我從六年前就跟了你,為了你,我放棄尋找自己的身世,甘心留在酒樓為你查找謀害你母親的證據。而你呢?你是如何對我的?」
「你當真以為給我的那些報酬,我稀罕嗎?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些!」
「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瘋魔而癲狂。
「直到三個月前,我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我竟是契丹的公主。」
「我滿懷期待地回到了契丹,卻沒想落入了圈套。我根本就不是契丹的公主,這一切都是陰謀,他們毀去了我的容貌,威逼利誘我,讓我為他們做事。」
「我剛開始不願意,我反抗,誰都不想背負叛國的罵名。可他們卻告訴我,我能夠嫁給你。」
「到最後……終究是黃粱一夢。」
她伸手撫上了自己被毀了容的半邊臉,硬生生地抓出了血痕。
鮮血繞過下顎,順著頸窩滴落到衣襟中,很快便將她的領口染紅。
「我曾說過,幫我做事嗎,會給你榮華富貴。」
趙景寒見她自虐,冷冷開口,試圖阻止。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個!」
余瀟瀟崩潰大喊著,「自我十歲那年遇見了你,我便愛上了你!」
「我出身賤籍,沒人看得起我。那日我被媽媽教訓丟在了門外,是你在那個寒冷的冬夜,給了我一件披肩,我才沒有被凍死。」
「也許……那只是你隨手的善舉,卻深深烙在了我心底。」
「趙景寒,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什麼你知道的」
余瀟瀟似瘋魔了一般,喃喃自語著。
等她稍微冷靜了片刻。
趙景寒才開口,「你的身世,是誰透露給你的。」
「是」
余瀟瀟淚眼婆娑地抬頭,卻又將話咽了回去。
「你先回答我問題,我再告訴你。」
「好。」
余瀟瀟看了一眼窗外,道:「這麼多年,你有沒有片刻……對我心動過?」
「沒有。」
趙景寒的聲音依舊冰冷徹骨。
余瀟瀟最後一絲念想被擊碎。
「這信是宋明月寫給你的,被我撿到了,我便盜用了她的身份,如今你知曉了,你也會殺她嗎?」
「不會。」
趙景寒回答時,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余瀟瀟捏緊了雙拳,「為何?你不報上一世的仇了嗎?」
「因為我愛她。」
簡短的五個字將余瀟瀟的剩下的話,全然堵住。
再問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院門外的明月眼中早已噙滿了淚。
元兒替她擦去,小聲道:「嬸嬸,你怎麼哭了?」
明月搖了搖頭,「沒事。」
「哈哈哈哈哈,好一對痴男怨女。」
「既然如此,那你永遠別想從我口中得知任何事。」
余瀟瀟將袖子藏著的匕首拿出,放到了脖頸上,「差點忘了告訴你,當年目睹你母親死因的證人,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