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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赐越来赐多,东西越来越杂,经常是刚刚收拾起香案用具,正门外又传宣懿旨的太监高声唱喏:懿旨到!~~~大家都开始麻木了,但规矩摆在那又不得不从。一时间,我和整个公主府是闹了个人仰马翻。太监侍女的领赏积极性大打折扣,人人闻旨而惊。
当初张府获罪一事,虽是先帝密诏赐罪,朝里朝外又有哪个不是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先不说这张府的主子也是一任比一任弱势,光是爵位一削再削,两年内竟是削得一点不剩了,连公职都是一降再降,大家也估摸着这府上好日子不多了。是以往年常在府上走动的各位官僚同仁、贵妇之间已经不大来往了。听绿萼说:夫人这两年,都没见有什么应酬了。秋里那场大火,烧得干净又利落,大伙心里都有数,也就知道这张府荣华日子是尽到头了。
哪知却又让我这半路出来的主杀了个回马枪,华丽丽的重新登上所谓上流社会大舞台。且不说那个亦真亦假的传说,皇上赐婚于正得宠的王爷,我伶雪已是板上钉钉的嫡王妃,再次跌破了众贵妇眼镜。如今的太后更是对我恩宠有加,于是一个个又自动自发的热络起来。
另外这长公主府是京城里除皇宫外最豪华的府邸,府内奇花异草无数,众贵妇早就有心进来参观一番,却苦于公主脾性不好相往,此次我住了进来,特特找了几个“听说张小姐府上受创,特登门致以最真诚的关怀及慰问”“不知小姐在此次‘天灾’中有无损伤?特来探望。”“信王与张小姐佳期将近,我等特来道贺”待理由,天天奉上拜贴,想着既能巴结了长公主及准王妃,又讨好了太后,还能过过眼瘾,一举数得,京城贵妇无一不跃跃欲试的。
因拜贴上说明是来见张小姐的,长公主亦不好相难。短期之内,长公主府荣幸的成为了“京城人气最旺府”。
因得到长公主的‘默许’。于是京中贵妇三天两头或独行或结伴,常来公主府“探班”,长公主做为主人,也只得做陪。半个月下来,长公主和我的脸上和蔼可亲的“微笑”都渐渐地维持不下来了。我只得时不时做些小动作,要么‘头痛’,要么‘火灾后遗症’来个先行告退,大家也不好相留。
开始的时候长公主看我身子不舒服,曾宣太医诊治过几次,后来发现一天几次的发作得太过频繁,太医又说不出所以然,也是了然一笑。只是苦了她自个儿,每回我一闪,她只得继续应付。慢慢地,长公主也学会了‘事遁’了,有了访客,不待我先‘生病’,她就以“后头府里有事”、“昨晚没歇好”“头疼症又犯了”等等理由,快我一步紧急撤退。只剩我在那面上笑着,牙却恨痒痒的。
这种对面部表情要求甚高的‘温馨’‘亲切’会见场面,终于随着长公主的‘小宇宙’爆发而顺利中止了一小断时间。起因是某个不太机灵的御使夫人非常诚恳的拦住长公主和我,要求长公主谈谈建府过程、御夫良方;顺便要本姑娘说说如何能一步登天嫁入王家,从落难小姐成为太后红人?对于她那低俗的八卦行为,我等暴汗。已经‘自动过滤’了许多并不雅观的用词后,喋喋不休的她一再的忽略了长公主数次端茶动作。忍无可忍的长公主‘不小心’的跌落茶杯后,非常‘抱歉’的起身送客,我们殷勤的送她到大门口并盛情邀请此时方满脸通红的御使夫人以后常来。
看到御使夫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面部抽搐的两人相视大笑,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舒畅许多。左右仆妇,无一不掩嘴乐之。自从两人共同应付了许多“糖衣软弹”之后,通过两人的小“互动”,我和长公主的“革命友谊”飞速升温,清静下来的日子,也是经常时不时坐一块说笑儿。
在消停了几天后,来拜府的人渐渐的又多了起来。只是这回再没人单独行动,经常一来十六、七人。闹哄哄的,把长公主府楞是整成了公众大澡堂子,无般无奈之下,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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