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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初雪。
裴時晚望著電梯下墜的數字,心也慢慢落地。
他穿著單薄的正裝,離開酒店大堂的時候被凍個正著,當即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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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那兒果然有個人,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坐在一輛破破爛爛的小電瓶車上,籃子裡還放著頂粉色的頭盔。
是池岸。
也不知道他在這兒等了多久,電瓶車后座的箱子上都落了一層薄薄的霜雪了。
「這麼冷你幹嘛不先回去,還下著雪呢,感冒了怎麼辦?」裴時晚跑過去的時候有些急,開口講話的時候氣都沒喘勻。
池岸睨了他一眼,眼神上上下下地掃了他一遍,忽然笑道:「今天穿這麼好看啊。」
裴時晚抿了抿唇,心口那兒卻覺得溫熱。
「喂,」池岸倏地出聲,「還要進去嗎?」
裴時晚愣了下,回頭看了眼酒店,愉快的好心情轉瞬即逝,他有些沮喪地搖搖頭,說:「出了點事……不能帶你進去了。」
「哦。」池岸無所謂地聳聳肩,伸手指了指后座的箱子,「禮物。現在拆?」
裴時晚搖搖頭,慢慢走過去跨坐在電瓶車后座,習慣性抱住池岸的腰,臉頰慢慢貼在男生後背。
有些冰。
「去你家好不好?」他的聲音帶了點軟糯的鼻音,看來是真凍著了。
池岸應了聲:「行吧。」
他自己戴好頭盔後又把那個粉色的頭盔遞給了裴時晚。
看了眼池岸頭上那個黑色的頭盔,裴時晚有些嫌棄地望著手裡的頭盔,小聲討價還價:「好醜,不戴行不行。」
池岸故意仰頭撞了撞他的臉,笑罵道:「不行。」
裴時晚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最後還是乖乖地戴好粉色頭盔,努力保證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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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爛爛的小電驢就這樣帶著漂漂亮亮的小王子逃離了華麗的宮殿。
池岸騎車還是挺注意行車安全的,雖然車速好快。
裴時晚本想說他一句的,結果沒忍住哆嗦了一下,又響亮的打了個噴嚏:「阿嚏!」
池岸的車速明顯緩了下來,最後在一處轉角慢慢停了下來。
裴時晚還想問聲怎麼了,下一秒,帶著男生體溫的羽絨服兜頭罩下,把他砸懵了。
「穿好。」池岸略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看來等人的時候沒少抽菸。
池岸裡邊穿了加絨連帽衛衣,可是單件看上去還是冷。
裴時晚剛想說不用了,池岸就下了車親自給他穿羽絨服,也不管胳膊有沒有套進去,一股腦把羽絨服拉鏈拉上就完事了。
裴時晚只能笑著被他擺弄,身體和心口都溫熱了起來。
倚在池岸背後的時候,他用力地抱緊著眼前人,想把自己的溫度也傳遞到他那兒。
雪落在臉上化成水,冰冰涼涼的,卻又輕薄沒有實感。
小電驢晃晃悠悠地往前騎,街口那兒有一間老牌的蛋糕店,不是那種漂亮精緻的網紅店,就是那種連牌子都土氣的西餅店。
裴時晚卻突然好想吃蛋糕。
宴會廳那個精美華麗的五層蛋糕終究不屬於自己,他就想要一塊土了吧唧的奶油小蛋糕,上邊綴著一顆酸酸的草莓,即便是植物奶油的也沒關係。
「池岸。」裴時晚貼緊池岸,大聲地喊了句,「我可不可以買個蛋糕啊……」
小電驢停在了西餅店門口的停車位里,他們倆個一前一後推開玻璃門進了店。
時間很晚了,現做蛋糕肯定來不及,裴時晚選了一款做好的草莓蛋糕,小小的一個,6寸左右,剛好夠他們兩個吃。
付錢的時候池岸搶著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