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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岸如今早已在黎氏紮根,與他生理學上的父親分庭抗禮。
裴天楊也是個人老心不死的,硬生生又捧出個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出來。
對此,池岸卻有些不以為意。
「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裴時晚的關注點忍不住落在這兒,實在是很想知道,無精症老男人是怎麼老樹開花的。
「他自己都不敢查,」池岸輕蔑的笑了下,眼神格外冷漠,「還不是為了『繼承人』三個字。」
裴時晚偏過臉去親吻他的嘴唇,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懶散的擁抱在一起了,還好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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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晚忙於自己的事業,他當醫生這件事裴家毫不干預,畢竟如今裴家是他大哥裴景主事。
他大哥最是冷靜客氣,倒是省了不少沒必要的事。
而他的稱呼從小裴變成裴醫生,黎氏也總算徹底變了天,倒是沒讓裴時晚等太久。
裴天楊正式落敗,自己也氣出病住院去了。
那個被他寄託希望的嬰兒的dna報告甩在他面前,意料之中的毫無血緣關係。
那個誕下孩子的女人收了足夠的錢,帶著那個嬰兒遠走高飛,黎氏的繼承人也唯有池岸一人。
而池岸也送了黎天楊一份禮物。
當年母親因為抑鬱症在療養院吃盡苦頭,小小的他早已發過誓,只要他抓住機會,也要讓黎天楊試試什麼叫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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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塵埃落定。
池岸買好對戒,原想著準備一場盛大的求婚,沒想到買回來第一晚就被裴時晚發現了。
歲月在那張漂亮的臉上仿佛沒有留下過痕跡,圓潤的杏眼笑成彎彎的模樣,將昂貴精緻的男士對戒慢慢戴到無名指上。
「我們直接領證怎麼樣?」裴時晚笑著,晃了晃戴著戒指的手背,「我現在對太複雜的儀式感過敏。」
「靠,」池岸低聲罵了句,忍不住伸手勾著裴時晚細瘦的腰,將人圈在懷裡,「我想給你最好的。」
裴時晚慢慢摟住池岸的脖子,故意歪了歪腦袋,湊上去細細親吻,語氣慵懶:「最好的……你已經給我了啊。」
你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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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去民政局扯了證,然後裴時晚帶著池岸回了裴家正式拜訪。
先斬後奏。
雖然裴時晚覺得自己和誰在一起並不需要裴家的認可,但池岸為此付出了太多,他必須也要拿出相應的堅定來。
父母對池岸的態度早已和當初天差地別,一個勁的讚賞和誇耀,甚至得知他倆扯了證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了問婚禮什麼時候辦。
池岸笑容寵溺:「都聽時晚的。」
裴時晚也只是笑:「……等沒那麼忙了再說吧,現在不急。」
其實他只是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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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盛大的婚禮推延了一段日子,裴時晚終究拗不過母親對這件事的執念,將婚禮的事全權交給了裴母。
那天的記憶在後來的日子裡稍稍褪色,裴時晚只記得他與池岸相配的白色禮服,那句溫柔的「我願意」,還有那個溫熱淺淡卻又承載著諾言的親吻。
在那個浪漫、僻靜又漂亮的熱帶島嶼,他們度過了美妙的蜜月期。
裴時晚躲在酒店游泳池邊碩大的遮陽傘下,慢條斯理地喝著冰咖啡,天氣太好了,曬得他有些懨懨的。
池岸剛游完泳上來,露著恰到好處的腹肌,寬肩窄腰充滿爆發力,令人遐想的人魚線向下蔓延。
裴時晚的視線也順著迫不及待往下墜落的水珠往下蔓延。
他忍不住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