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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樺與若渝曾經立下一個賭約,丹樺認為妖得機遇能夠成仙,若渝則認為不能,世間一切命數,天道早已定下,誰也無力改變。
丹樺彈開他的手,重新調動仙力,用水鏡查看聞瑤的下落,沒想到,最終還真是讓他給找到了。
「她還活著!」
「她,誰?你說那個小花妖?怎麼可能!!!」
藍衣仙君不信邪地低頭湊到水鏡那裡一看,只見鏡中有一朵嬈麗的趙粉被人放置在一座寢殿裡,那隻小花妖顯然是附生在了那朵牡丹花上。
這命還挺大。
興許是丹樺給她的仙衣,雖沒能讓她成仙,但容下她有多餘的妖力護住自己,躲在了牡丹花里。
若渝放大水鏡一看,看到床榻上有一白衣男子,眼覆白綢,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丹樺投到人界的一縷仙魄,挑了挑鳳眸,指著床上的那名男子。
「丹樺,還記得我們的第一個賭約嗎?」
「自然記得。」
他尋著藍衣仙君指的人看過去,道:「我賭他能活下來,你賭他沒那個命,以後繼承王位的是姬禎。」
姬禎是若渝投下去的一縷仙魄,天生好命。
如今倒是有意思得緊,兩個賭約的人選都撞在一起了。
丹樺道:「聞瑤既然沒死,那我們的賭約就繼續。我賭聞瑤能夠成仙,姬玉也能夠好好活下來。」
若渝擊掌,眉梢滿滿都是自信之意,「賭就賭,輸了我把我在仙洲的家當全給你,褲衩都不留。」
丹樺一笑,「……褲衩就大可不必了。」
-完-
第4章 撫蕊
◎一隻被人撫摸的花妖◎
聞瑤醒來後,感覺身上暖洋洋的,她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端到了殿外曬太陽。
昨夜的天雷將周太子宮側殿的紅柱,劈成一團焦黑,屋檐下原本掛著的宮燈,只剩空散架子,散落在地上,濺落一地灰泥。
渡仙雷劫可真不是一般的雷電,單看這側殿昨夜被雷火燒得煙雲滾滾,屋子都倒塌了大半,就知道它的厲害。
幸虧這側殿不住人,若是有人住,還不得把人給燒死。太子宮裡的奴僕,澆了大半夜的水,才將這火勢控制住,沒蔓延去太子的正殿。
聞瑤心底默默計算,她躲到太子宮裡避劫,害他的側殿被天雷劈成這樣,少說也得還他一千兩銀子,才能抵得清給他帶來的損失了。
一千兩銀子吶,就算是現在把她賣了,聞瑤也還不清!
想到這裡,牡丹精就開始心酸起來,她勤勤懇懇修仙多年,好不容易在夜摩天攢了一百枚靈石,如今一朝流落到凡間,她又變成了一朵一窮二白的小花妖。
最慘的是,她現在連人形都化不出,那她得怎麼攢錢,又怎麼給周太子還錢?
聞瑤是朵心善的小花妖,講究有恩必還,她到太子宮裡躲過雷劫,僥倖留下一條性命,是絕不可能拍拍花屁股就走人的。她一定要重新修仙,重新化成人形!
可……如今她只是一隻普通的牡丹花,要怎樣才能像從前一樣修仙呢?
聞瑤垂著腦袋,苦惱地思索方法。
宗人羽見殿下靜心飼養的牡丹花,萎萎懨懨地垂躲在綠葉中,以為它是被烈陽給曬壞了,忙將花盆給抬起來,將聞瑤給搬到廊下陰涼處。
不知是他體虛,還是他的錯覺,宗人羽總覺得這盆牡丹花好似比以往重了些。
他連喘了好幾口口粗氣,撫著胸口指了指昨夜搬牡丹花盆的寺人問:「昨夜你搬它的時候,覺得它重嗎?」
寺人猶豫了一瞬:「好像……是有點重。」
宗人羽:「不是,我是問你,它是不是比以前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