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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我現在出門,可以嗎?」公孫夢未詢問,拜月在一旁頗為不自在,那麼高高在上的人,也變得如此低聲下氣了,為情折腰。花千凝緊了緊手心,抱住公孫夢未,說:「那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孫夢未說:「好。」
「主子……」拜月遲疑,「那地方,實在不適合……」不適合去,光是聽聽都能噁心地乾嘔,到了那還不直接吐出來,再者,花千凝不會功夫,行動太不便。
公孫夢未同意了,拜月勸阻也無用,趁著花千凝換衣衫時,拜月還想勸阻,公孫夢未頭也不抬地說:「我知道那裡不適合她去,但她一個人在客棧,我不放心。」不能讓花千凝離開她的視線。
龍泉鏢局門前已經收拾乾淨了,除了還有殘留的血跡,看不出異樣,祭月噓聲說:「阮兒被捆起來,估計現在被揍的半死不活了。」公孫夢未凝眉,問:「那個傅仁呢?」
「那個小姐麼?」祭月還不知道小姐的名字,繼續說:「她正在準備喪事,看不出有何異常。」公孫夢未低聲問祭月,那蟲子具體是何等樣子,怕噁心到花千凝,兩個人都是耳語。公孫夢未眉頭聽得直皺,怎麼聽都像是旁門左道會用的功夫,很有地域的特色,難不成湘西蠱毒麼?要是屠蘇在,就好了,那一片,屠蘇很熟。
阮兒並沒有被打死,甚至沒有被打,翌日,喪事上,公孫夢未沒看出任何異常來。龍泉鏢局也沒有報官,好像是私了了,趙大爺一死,傅仁正式接任龍泉鏢局的總鏢頭。阮兒被囚禁起來了,她只能在自己的庭院裡活動,傅仁有時候會過去,時常是晚上進去,天亮才出來。公孫夢未越發地懷疑,難不成她們有一腿?合夥把趙大爺害死了?好傢夥,傅仁可也真狠。
「這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花千凝想著,若是再深究下去,肯定要惹上麻煩。公孫夢未端著酒杯,沒作聲。花千凝突然說:「不知道,阮兒的包裹里到底放的什麼。」是的,公孫夢未也在想這個問題。或許,她可以趁機進去瞧瞧,一探究竟。
夜深,公孫夢未讓拜月回來守著花千凝,她借著夜色潛入龍泉鏢局。傅仁還在外忙,沒有回來,阮兒應該是一個人。阮兒確實隻身一人,坐在庭院裡發呆,公孫夢未突然出現,她也沒有驚慌,連喊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漠然地望著她。公孫夢未到了跟前,噓了一聲,問:「需要我救你麼?」阮兒搖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公孫夢未忍不住問。
「你來這,就是為了問我這個?」阮兒歪著頭看她,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東西。
「我想解了心結,你若需要,我救你出去,你若拒絕,那我亦是可以安心離開。」公孫夢未輕輕喘著氣道,剛才一路過來得急。
「呵,」阮兒輕笑,「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你對我有意呢。」
「……」公孫夢未沒接話,轉而說:「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可是,不想說呢,阮兒低頭不語。
「阮兒。」公孫夢未叫她,阮兒微微仰頭,下巴輪廓的曲線延伸至脖子,鎖骨,深入進去,「你對我,真的沒有意思嗎?」阮兒問。
「我不想隱瞞你,之所以救你,一是我長久以來的習慣,」公孫夢未早年出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沒少做,那時候想的是,她的天下,她的家,她的子民,所以,她要維持正義,「二來,你的眉眼很像我喜歡的那個人曾經青澀的樣子。」阮兒的眉眼之間的倔強,桀驁和冷漠,和曾經的花千凝神似。
「呵,」阮兒忽而笑起來,眼眸發亮,「是那位祖公子麼?」
「……」公孫夢未抿抿唇,「嗯。」
「你想問什麼,問吧。」阮兒嘴角依舊含笑,公孫夢未開門見山,「趙大爺是你殺你的麼?」
「是。」阮兒比公孫夢未料想的還要坦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