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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為什麼要和陸程在一起?
當初打賭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報復陸瑾瑜破壞他和安輝在一起,不讓他們如願以償的享受榮華富貴。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為人知的真相浮出水面,安梨言茫然又無錯。
他和陸程都是可憐蟲,都是被一個男人不忠的感情犧牲掉的附屬品。
或許他最應該報復的人是安輝,是安輝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此時房間裡的暖氣開的很足,安梨言卻突然間覺得好冷,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陳桂香說完抓住安梨言的手開始叮囑道:「我這輩子算是看開了,什麼喜歡男人喜歡女人,喜歡的本質最重要。」
「小陸的爸爸識人不明喜歡上個渣男,算是徹底把自己搭進去了。」
陳桂香握住安梨言的手加重了些力度,「阿言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千萬不要辜負小陸。」
「他這輩子太不容易,一定要對他好啊!」
直到走出敬老院安梨言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就像是掉入夢境的混蛋,隨著陳桂香的話語突然間醒了過來。
他扯開陸程牽著他的手,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著陸程。
他們怎麼就在一起了,他們不應該在一起。
他不應該報復陸程。
陸程的臉上慌了一瞬,他想牽安梨言的手又頓在半空,「阿言,你怎麼了?」
來的時候還自信的說我是州官的人此刻卻變成了卑微的信徒,他好似很害怕失去安梨言,又不知道該怎麼挽留。
慌亂無措在臉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安梨言盡收眼底,心裡突然間冒出來的不舍讓他將原本要分手的話咽了回去。
短短的一下午,他想了很多,他甚至放棄了報復,打算勸林清也離開安輝。
他會給林清也找最好的律師打離婚官司,就算是離婚也不該淨身出戶,他要為林清也爭取利益。
「沒什麼,走吧,好冷。」安梨言雙手插兜往前走,沒有過多理會陸程。
如果能早點知道這些事就好了,他和陸程也不會在一起。
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安梨言沉默著,陸程也沉默著,去的時候他們是親密的戀人,回來時卻成了瀕臨破裂的情侶好似要分手了。
安梨言靠在角落的車廂,拿著手機給林清也留言,說是想和她聊聊,方便的時候回個電話。
自從林清也出去旅遊後,他們很少聯繫,基本上都是靠留言。
到站後,安梨言走出地鐵站,陸程也跟在他身後形影不離。
陸程的家比安梨言的早兩站,按理說他應該早都下車了。
安梨言側頭去看陸程,陸程解釋說:「我送你回家。」
安梨言依舊沒有說話,直接往前走。
他猜陸程已經知道他的意思,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就是凡事不用說的太明白,陸程什麼都懂。
到了樓下,安梨言按了指紋鎖準備進單元門,陸程也跟著走了進來。
他沒有阻止,任由陸程和他上樓。
出了電梯,陸程從背後將他抱住,下巴墊在他的肩頭,他的聲音有點啞,「阿言,你究竟怎麼了,能和我說說嗎?」
「還是奶奶和你說什麼了?」
「還是我做錯說錯了什麼,你怎麼就不理我了?」
以前陸程抱他親他,他會覺得很爽,因為他認為這是在報復陸瑾瑜,而現在陸程抱著他,更多的則是愧疚。
陸程也是受害者,他不該報復陸程。
「陸程你先放開我。」
「不行。」這兩個字陸程咬的很重。
安梨言還是扯開陸程的手臂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陸程我想靜靜,能給我點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