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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這個千年禍害都死不了，你更不會有事的！我用盡一切方法，只覺心神俱疲，眼前模糊得什麼都看不清，無論怎麼擦都只瞧得見那抹素白宛如遙遠的浮雲不可觸及，生怕我一個不注意，便已從眼前悠悠散去。

直到，一雙冰冷的小手貼上我的臉頰，我怔了很久，久到咳嗽聲連連不絕，緊接著一個隱約帶笑卻沙啞低柔的聲音將我從迷霧中喚醒：&ldo;塵……&rdo;

我飛快地抱起她，張了幾次嘴卻什麼都喊不出來，聽她在耳邊沉沉吐息，我忍不住雙臂越收越緊，她又猛咳起來，我慌忙鬆手，輕拍她的背，她柔順地倚在我肩頭，像個孩子一般。

回到天氳閣，我忙著給她褪去濕衣，又用內力暖熱她的身子，心口處暗色的牙印襯在雪白的肌膚間，一種難言的痛楚緩緩蔓延開來。她睜開眼，長長的羽睫上綴滿了細小的水珠，朦朧的霧氣漫過秋瞳，一圈一圈的漣漪悠然漾開，我壓抑著如狂的情cháo輕聲問道：&ldo;小桐，你何苦如此！&rdo;

她長長吐出口氣，似用盡了氣力般說道：&ldo;鴛鴦失愛侶，又豈能獨活！&rdo;

淚水噙不住滾滾而落，我啞著嗓子喊道：&ldo;小桐，小桐，你個傻丫頭！&rdo;

&ldo;你不是就喜歡我傻嗎？&rdo;她冰冷的手指輕觸我的臉龐，嘴邊那一抹笑意竟是驚人的美麗，&ldo;我若不傻，又怎會被你騙到手？如今我對你死心塌地的，是不是得意得很啊？&rdo;

老天果真是開眼了麼？我吻上她的額角眉心，只覺觸碰到的是朵朵芳華，芝蘭馥香繚繞四周，恍惚間聽她喃呢著&ldo;仙人&rdo;，我啄了啄她粉色的唇：&ldo;我是仙人？&rdo;

&ldo;嗯。&rdo;她點頭，&ldo;你就是我心中的仙人，救我出世的仙人。&rdo;

我輕笑，將薄被蓋嚴實了攏她在懷，內力源源不斷地流瀉，她的身子總算回暖了，見她不適地扭動起來，我才鬆了手，仔細拂開她的發，看那兩頰上透出緋紅顏色：&ldo;以後，不會再離開我了吧？&rdo;

她揚起頭沖我眨眼：&ldo;你趕我我也不走！&rdo;

&ldo;哦？早知道死一回就能有這樣的效果，我早就該演這一出了。&rdo;

她握緊拳頭砸向我胸口：&ldo;你！你混蛋！&rdo;

我一指一指掰開她的手，貼到嘴邊細細親吻：&ldo;這樣也是混蛋，那樣也是混蛋，到底怎樣才不混蛋？&rdo;

她笑了：&ldo;你在說繞口令嗎，哼，你那樣對我難道不混蛋？後來又假死騙我，難道不混蛋？現在竟然又想著應該早點變混蛋，難道就不混蛋？&rdo;

我睜大眼：&ldo;月兒你繞口令比我說得好多了！&rdo;

她捂著嘴笑個不停，直到趴在我胸口大聲喘著氣，我輕拍她的背小聲道：&ldo;不管你再怎麼罵我混蛋我也不離開你，就這麼一輩子做你的混蛋相公好不好？&rdo;

她輕顫了一下，猛地伸手環住我，聲音含糊不清：&ldo;好，好……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rdo;

我摟著她入睡，誰知她竟一點都不安生：&ldo;你先告訴我，那個時候到底為何去而復返，你不是早已脫身了嗎？&rdo;

我垂下眼：&ldo;你送我的玉佩掉了，便急著回頭去尋。&rdo;

她半晌沒有說話，只摟著我身子一顫一顫，我嘆口氣拍拍她：&ldo;我跳崖與這無關，你不用…&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