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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流出来。韩禹说:“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醒来后,还得等几天再看结果。”知道很快就得离开医院。袁建国叮嘱:“明艳,好好照顾妈妈。过几天,我们再来。到时我们接你一起回学校。”看着陈明艳,这会才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袁小杰说:“我们得回去了。”大家说完,转身离开。陈明艳突然心里好静,有些云彩样地东西,随着他们离开变轻,飘远。蒋颖颖疼惜的眼神在她眼前游离,如同取走了她大半的心事。耳旁是他们话语。陈明艳看着他们走远。想着那些激动言行,那些坚不可摧的坚定情结,还有给予的希望围绕身旁。她觉得有种东西叫力量,正是脚步迈出不容迟疑。转身往病房走,手里握着艾美美心意沉重。眼前是艾美美和袁国栋两位老人慈祥,沉静的笑容。
中午过后,天空下起大雨。陈继民站在病房阳台,听着清晰水滴声落。楼外,风吹在窗台,发出沉闷声响。陈明艳看着窗外景色模糊,雨水顺着窗玻璃往下淌。雨稍微小些,不在猛烈拍打窗子。她抬起手,擦去窗玻璃上温暖雾气升成的水珠。朦胧过后,看到城市被雾影笼罩。眼前一条白色锦绣织物,有城市里若隐若现地桥梁。她想:“眼前一切,是仙境天宫?还是一块秀美绣图呢?”细雨飘逸,如烟如雾,弥漫向整个大地。轻轻洒下,路人撑起伞,奔走在大街小巷。她看着,想起戴望舒的诗词。想起诗词里紫丁香样淡淡忧愁的女孩。此时,正在找寻淡淡忧愁的人,正在楼下细雨中徘徊。陈明艳不知道,她正出现在诗词意境中。
小忠打听过多家医院,才确实了陈明艳行踪。他在家中哥们陪同下,坐车来到这座陌生城市。来到医院,想能看到陈明艳了,行动却不直接和大胆了。小忠站在楼下,往住院部楼上看。目光在楼层与楼层间徘徊,如女孩一样犹豫。看一会,雨水打在脸上,眼睛受不了,只得低头休息一会。地上落叶枯黄,雨水浸泡象被润颜,显得黄得光鲜,可是异常憔悴。医院住院部走廊旁,有枝蔓在雾蒙蒙里透出琥珀色。雨滴顺着枝身,琼浆样往下流。枝蔓都叶落归根,雨水再美,都徒劳无功。小忠看着枯枝,还有几片败叶,觉得有些白骨意象,正一步步往心最深处钻。天气瑟寒,让人在细雨冷风中淋浸,冷不堪言。正想着,远传来号啕哭声,有人医治无效与世长辞。家人在痛苦里,控制不住言行,在公众场合里又哭又闹。没人劝说,没人过问,任由悲伤泪水如天雨,随天意。小忠听着,看着,自问:“这种情景,或许说停就会停吧?”觉得情景临近,就在身旁。小忠实在忍不住心里顿感的压抑,往住院区内跑去。走进门厅,看了看周围,看到楼梯方向,直奔楼梯入口,一口气跑到九楼。问过护士值班台,知道彭静病房号。他一路迈开大步,径直往病房走去。
小忠衣服被雨水打湿,平时神情俊朗,现在却异常邋遢。他推门走进病房,看到陈明艳瘦弱无力,正看着平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子,站在她跟前。和她一样,手扶在病人身上。一只手抚摸着病人的脸,一脸沉思。小忠进门,惊扰了安静。陈明艳抬头往门前看,看到满脸通红地小忠。她看了看陈继民。陈继民坐在另一侧座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空洞,盯在床上。陈明艳在迟钝一时里,赶紧站起身走向小忠。然后,和小忠走到门外。陈明艳和小忠站在病房外。病房外,走廊空荡安静。他们相视看过,不知道从何说起。实在尴尬,都无意识傻站。小忠脚前没有阻碍物,还是忍不住抬起脚,前后踢动。偶尔有一两人经过,会影响到小忠脚上动作。有时突然暂停,稍后又会踢起。经过一段时间沉默,陈明艳问:“小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呢?你不是已经毕业回家了么?”小忠比陈明艳高一级。小忠说:“我现在在学校接受其他培训。听说阿姨生病,就过来看看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笺,怔了怔,伸手抓起陈明艳手,塞到她手里。小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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