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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各個地方都忙,等任清崇從繁重的工作中稍微喘口氣時,時間已來到後半夜。
他揉了揉眉心,發現有一個來自陳定的未接來電。
當特助這麼久,陳定進退有度,任清崇沒接電話也不會連環奪命call,如果碰上特別重要的事,也只會留言等待回復。
陳定言簡意賅,只道:袁洪那邊查到了。
任清崇將電話撥過去。
「任總。」陳定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嗯,有空,你說。」
陳定這才滔滔不絕道:「半個月前,徐錦光曾和袁洪見過一面,具體說了什麼還在查,但之後徐錦光就出現在雲天小區的樓下。任總,您的懷疑沒錯,徐錦光能出現在沈先生面前,和袁洪脫不了干係。」
他頓了頓,語氣里透露著真實的疑惑:「袁洪想幹什麼?」
袁洪雖然不是任家的老員工,但單給任清崇當司機就已經有好幾年,從情理上來說沒必要和外人勾搭在一起。
任清崇坐在黑暗中的沙發上——那是一處直播間,眼下燈光全暗,唯有一盞射燈充當著照明的全部光源。
他將自己的半靠著,垂在身側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椅面:「不是袁洪想幹什麼,而是徐錦光想幹什麼。」
陳定細細思索,繼而恍然。
袁洪雖然在任清崇手底下當司機,但一來不如任家本家的人忠誠,二來也沒有忠誠的必要。他不像陳定,是正兒八經的任清崇的人,既然如此,就必然有什麼能夠讓袁洪背主的條件。
「是徐錦光主動找的袁洪……」陳定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徐錦光和任清崇有最直接的利益衝突,這人不想著在工作範圍內打敗任清崇,竟想著走這些歪門邪道。
不過,徐家本來就是靠著這些路子「發家致富」的,看徐錦耀就知道了。
任清崇大抵是真累了,一通電話沒主動說過幾句,全是陳定在匯報:「明白了,我這就繼續查袁洪,看那一天他們究竟說的什麼。哦還有,要不要再給您配備個司機?」
任清崇卻說:「不用,叫袁洪回來。」
「啊?」陳定一愣。
如果已經確定徐錦光夥同袁洪可能會對任清崇做不利的事,為什麼還要把這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不過陳定到底跟了任清崇許多年,在起初怔愣過後,瞬間領會了任清崇的意圖——請君入甕。
既然是炸彈,還是要放在眼前比較安心,況且,也只有這樣,才能抓住把柄,反為己用。
「好的。」陳定點點頭,「就跟他說,這幾天他休假任總身邊沒人開車不太方便,袁洪那樣的人,肯定他的價值他就不會懷疑什麼。」
「嗯,還有事嗎?」
陳定忽然想起來:「確實有一件——沈先生最近聯繫不上了。」
最初幾天任清崇給沈玉零星發過幾次消息,雖然都沒等來回復,他也沒太在意。後來忙起來就忘了,經陳定這一提醒,任清崇才久違地點開沈玉的對話框——依舊沒有回覆消息。
他打給李樂山,李樂山粗獷的嗓門從話筒里傳出來。
「我正想找你呢,沈玉後來又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我問他想幹嘛他也不說……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批的!」
任清崇問:「我記得沈玉剩下的戲不多了,還都是單人戲。」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答應他的。」李樂山的聲音低了下去,「不過,那孩子來請假的時候情緒好像挺低迷的,是發生什麼事了?」
任清崇當然不知道,但他只是道謝了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日期,12月16日,原來入冬已許久了。
第27章 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