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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著嘴唇想了想，聳了聳肩。

&ldo;想跟你搞好關係咯，你是我身邊唯一的活人，我可不希望你動不動對我拔刀。&rdo;

聶燃接過那個堪稱醜陋的糖人，放在床頭柜上。

&ldo;我以後不會殺你了。&rdo;

&ldo;真的？&rdo;

寧莘莘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開心地坐在他身邊，勾住他的胳膊。

&ldo;那咱們算是朋友了嗎？你遇到什麼困難要跟我說啊，我一定會幫你的。&rdo;

聶燃垂下眼帘，盯著她挽自己的那隻手，目光銳利如鍘刀。

她忙縮回來，乾笑兩聲。

&ldo;總之你心裡明白就行了，不光是生活上的困難，以前的傷心事也可以告訴我嘛，咱倆誰跟誰。&rdo;

聶燃一副看變態的表情，寧莘莘拍拍他的肩，溜出房間。

一根糖人就讓他保證不殺自己，太划算了。

她得趕快把毽子做出來。

毽子這種物美價廉的小玩具，寧莘莘以前沒少玩。

雖然沒親手做過，但也知道是用雞毛做的。

她可沒地方去找雞毛，上次在樹林裡也沒看見鳥，因此想來想去，決定用紙當替代品，剪出些雞毛來。

瘋人院裡沒剪刀，唯一能用的工具是把菜刀。

她從倉庫里翻出一摞病曆本，坐在客廳里，全神貫注地弄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聶燃下樓，看見窗邊的一堆土，與種在土裡的植物，停下了腳步。

她瞥了一眼道：

&ldo;我聰明吧，沒有花盆也難不倒我，直接把土運進來，在屋子裡種。&rdo;

他垂眸看著那些青翠欲滴的植物，半晌沒說話。

寧莘莘好奇一個問題。

&ldo;你知不知道這些草叫什麼？我以前從來沒見過。&rdo;

聶燃薄唇微動。

&ldo;它們叫……燕姬。&rdo;

燕姬，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她一時想不起來，放棄了，招呼他道：

&ldo;你來看看，這像不像個毽子。&rdo;

聶燃走了過來，她托起手裡的東西，給他欣賞。

薄紙剪成的羽毛形狀醜陋，大小不一，密密麻麻地綁了一簇，下方是用布塊包裹住的小石頭。

他冷冷道：&ldo;給我看做什麼。&rdo;

&ldo;咱們一起玩啊，這裡連書都沒得看，整天待著多無聊。&rdo;

&ldo;沒興趣。&rdo;

他說完朝大門走去，寧莘莘忙問：&ldo;你要去哪兒？&rdo;

&ldo;出去走走。&rdo;

&ldo;那你記得回來啊，不然我會去找你的。你把這門給弄壞了，遲早要修好。&rdo;

他頭都沒回，背著他的破曉，推開床板走了出去。

外面有喪屍，寧莘莘跑過去把床板重新堵上，看見那些&ldo;死而復生&rdo;的喪屍頓了頓，繼續做自己的事。

說起來也巧，屍堆變化的時候她就在窗邊，親眼看見了。

那麼多屍體，就像遊戲裡地圖刷新，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有新喪屍從遠處走來，屋外便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時至今日，哪怕她再怎麼愚鈍，也能察覺出來，這個世界很有可能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ldo;世界&rdo;。

老太太說消失就消失，聶燃受那麼重的傷安然無恙，喪屍能自己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