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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閒話過後,盧八娘很自然地與吳璉聊起牧場的事。
在大青山北面,那裡是一片丘陵,從山上流下來的溪流沿著地勢蜿蜒其間,原本也有成片的農田,可是現在早就荒蕪了。盧八娘眼下的人手只耕種最肥沃的良田尚不足夠,所以便將那裡劃成了牧場。
吳璉來時帶的牲畜過萬,但是馬匹先是挑選出最好的做戰馬,再其次的準備用於耕地、運輸等,只留下了育種的幾百匹;牛更是朱縣令和張縣令特別盯著的,他們不能接受用馬耕地,倒是特別重視耕牛,於是盧八娘便多分了他們一些,補上自己多要了些馬匹的數目,至於羊,為了留出足夠的飼料養這麼多的馬和牛,大部分都殺了,只留下小羊和母羊。
於是新劃的牧場占地廣大,卻沒有多少牲畜。好在吳璉充滿了信心,&ldo;當年娘子讓我畜養牛羊時,總共不過幾十隻而已,後來一樣牛馬成群。現在算起來比當年還要多十倍呢,娘子放心,不出三年,必然又是一片興旺發達。&rdo;
盧八娘聽著吳璉還如同過去一般地叫自己娘子,也想起了那時吳璉剛剛被引見給她時信心滿滿的樣子。當時她的私鹽生意剛有了成效,正在擴大產業,頗選了幾樣投資,被引見的人也不只他一個,可是後來真正做大做好不過是他和有數的幾個掌柜。大浪淘沙,最後留下的才是金子。
&ldo;我自然信你,&rdo;盧八娘一笑,&ldo;不過此番到了淮北,我們要把過去放牧的方法改進一下。就是眼下看不出新方法的優勢,但是過上幾年,牲畜多了,就明顯不一樣了。&rdo;
在大片的原野上放牧牛羊,如果牛羊的數量多了,也會對糙場產生極大的損失,而且過於依賴自然資源和天氣。盧八娘要把牧場輪替使用和種植高產的牧糙引入,真正為長久計。
她的這些想法以前也對吳璉滲透過,只是在益州時有許多他們不能左右的困難無法實現,現在到了淮北,這裡真正屬於他們,完全可以實施。
盧八娘拿出她差人畫出的牧場地圖,&ldo;這張圖並不夠準確,但大概看起來也可以了,你以後再進一步完善。&rdo;然後就與吳璉在圖上將牧場進行了更細的劃分,哪裡輪流放牧,哪裡種植牧糙,哪裡建莊園居住。
將來牲畜繁衍起來了,還要建立相關的產業鏈,所以最初的步局非常重要,怎樣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怎樣才能減少重複建設,種種安排他們要反覆推推敲。
在談論這些時,他們並沒有避開陳春煊,這些都夠不上機密,而且就是知道了,如果沒有有效的執行力,也很難達成。而陳春煊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討論,他曾在牧場混過幾年,後來又幹了很多行業,見識並不淺。而且對於外面的事,他還要比深宅大院中的盧八娘和一直在益州放牧的吳璉還要清楚。
三個人在一起說了大半天,中間吃飯時盧八娘叫了陳勇陪著他們在外面用了,飯後大家的話題漸漸從牧場放了開去,盧八娘引著陳春煊談起了找礦的事,她對這些非常感興趣,因為那就是直接找到了錢。
而且得知益州出了事,她原有的那座玉礦也就不能再指望了,反而多次考慮過在淮北開礦的事。根據前世的知識,盧八娘對淮北的礦產尚有些印象,如果能和陳春煊合作,應該會很快就出成績吧。
陳春煊並沒有隱瞞,將他所知道的都一一說了,中間又穿插了很多的趣事,吳璉和盧八娘都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他還講了自己的家史,&ldo;我確實姓陳,但根本與士族陳家沒有關係。不過我發了點財後,就找到了士族陳家,想辦法讓族長認了我父親是陳家的外室子,就這樣,我也成了士族陳家的後代。有了這個身份,我又想辦法被封了右軍將軍,然後所有的人,看我的態度都變了,其實我還是過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