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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八娘之所以並沒有把這幾個姬人過了明路,也是因為她有些被自己和司馬十七郎如此居家如此溫馨的生活打動了,加上司馬十七郎已經許諾她三年的時間。孟白的所作所為,讓她再次清醒地認識到男人的不可靠。與其等著司馬十七郎拈三搞四,大家面子都下不來,還不如自己主動挑開這層面紗。
司馬十七郎聽了她的話後仔細地打量著阿雲、阿霧、阿虹三個,眼睛慢慢亮了。這幾個姬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可謂是國色天香,又在花樓里受過專門的教導,舉止中流露出十足的媚態。司馬十七郎讓她們一個個走到他面前細看,甚至還讓阿虹轉了個身看了她的側臉,然後轉過來問:&ldo;她們的身契有吧?&rdo;
盧八娘將阿霞的身契給了孟白,但阿雲三個人的身契按理應該放在盧八娘這個主母手中。可司馬十七郎既然這樣說,盧八娘也不想反駁他,便讓細君拿出了來。眼前這幾個人,就是把身契銷了,她也有把握控制住她們。
司馬十七郎拿出身契看了看,又重新放回了匣子裡,與盧八娘商量道:&ldo;我想把阿雲和阿霧這對姐妹花送給吳平,阿虹送給柳真。&rdo;
原來他要身契是為了將侍女送人,盧八娘知道吳平是皇上身邊吳內侍的乾兒子,可柳真卻沒聽過,&ldo;柳真是誰?&rdo;
&ldo;他是禁衛軍的一個校尉,在中郎將劉冉手下,頗受劉冉重用。前些天他娘子病死了,心裡正不自在,我瞧著阿虹長得與他過世的娘子有些像,正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rdo;
不用說,柳真也是司馬十七郎為了能謀個出身而努力結識的人,雖然校尉品級不高,但以司馬十七郎的身份能結交上也不容易了。而且由於他是負責皇上安全的禁衛軍軍官,司馬十七郎進避暑山莊也可能需要他幫忙。
這樣的人確實應該結交,盧八娘從不會吝嗇這樣的支出,但她不禁問:&ldo;都送出去了,你不可惜?&rdo;
&ldo;幾個姬人罷了,有什麼可惜?&rdo;司馬十七郎拉著盧八娘一同洗浴,&ldo;哪裡能比得上你一個手指頭呢!&rdo;
盧八娘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能比這幾個精挑細選的美人漂亮,可她也感覺到司馬十七郎的審美有些不同,他對出身異常重視,就是在床第間,他最常讚美自己的詞不是美麗而是高貴,好像同高貴的女人在一起他才能更加的興奮。
真是有些變態的審美呢。
接著司馬十七郎讓盧八娘拿出些錦帛和首飾,要將阿雲阿霧和阿虹好好裝飾一番。盧八娘看著他很認真地為這幾個侍女選布料做衣服,看著動人的美人們,眼睛裡雖然露出讚嘆的目光,但卻沒有一絲與自己在一起時的占有欲,也就理解了他的心思。
這幾個姬人在他眼裡自然也美,就像那昂貴的珠寶和成堆的銅錢一樣,讓他不可能不喜愛,但若是為了換得諸如前程之類更重要的東西,他便能毫不猶豫地送出去。畢竟是在階級社會長大的皇孫,看這些奴婢,就從沒有把她們當成是與自己一樣的人。
可受過現代教育的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盧八娘冷酷的心並不為即將送人的幾個女子動上一分。她改變不了時代的規則,也就不打算猩猩作態地放了這些可憐的女孩。即便她能放了眼前這幾個,難道還能把世上成千上萬的奴僕都放了?在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自己。
這時去取首飾的范姑姑捧過來幾個匣子並帳冊子走進來,&ldo;郎君、娘子,這是娘子成親時下面幾個掌柜們送來的添妝,因為那時娘子在盧府,我便收了起來,娘子還一直沒過目呢。&rdo;
說著打開一個匣子,露出裡面光彩奪目的東西,盧八娘看過去,裡面的首飾雖然花俏可愛,但並不貴重,范姑姑在一旁拿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