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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麼久，譚玏也不會再問她適不適應這種話了，閒聊一陣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現在精算師工作不好找，因為設了精算部門的一般都是公司總部，所以工作機會一般也是集中在北上廣一帶。綠野雖然在雁城設了精算部門，但其實幾乎是做數據分析，接觸不到什麼精算工作的核心內容。以後要是有機會，你願意調去公司總部嗎？」

綠野公司總部在京城，離這邊倒也不遠。但這從來不是距離的問題，要真的調去總部，其實就相當於在那邊安定下來了，但她家在這，許陸在這。不說許陸準不準，她自己就不太想離開。她骨子裡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按部就班的人，面對生活里一些影響巨大的改變會顯得很無措。

郝甜有些出神，她有些想不明白，這個譚玏招人就跟招著玩一樣，什麼問題都不在面試的時候問清楚，現在來臨時補上。雖然這樣讓她的面試更容易了一些，但總讓她覺得怪怪的。

倆人把煎餅果子吃完，起身，正要回公司的時候，郝甜又看到一人靠著設計院後門抽菸，模樣懶懶散散地，百無聊賴。

郝甜沒在意，正想和譚玏說清，告訴他自己關於調任的想法，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譚玏走過去一掌拍在鐵門上。

江泓嘖了一聲，看了一眼郝甜，將煙夾在指尖：「幹什麼？」

譚玏指著他：「天天見你在這抽菸，也不好好工作。」

江泓：「你要是能看到我好好工作，估計你也在上班摸魚。」

譚玏背著手：「你倒是優哉游哉，過兩天我就看你哭出來。」

江泓哼了一聲，又叼住菸嘴，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推出一支，好心分享：「要嗎？」

譚玏擺擺手，回頭看一眼郝甜：「看到沒，女員工，別動不動就抽菸，傷身，知道嗎？」

江泓含糊道：「你別教訓我。」

譚玏搖搖頭，招呼郝甜，帶著她走開。

郝甜忍不住回頭，見那人叼著煙，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煙斜著，一點菸灰掉下來，顯得邪里邪氣。

「譚主管，你們認識？」郝甜問道。

譚玏點點頭：「認識。」

他沒多說，郝甜有心想問，卻又找不到理由，只好作罷。

那天在許陸辦公室見到江小姐，後來許陸便又接了一個設計案，給江小姐設計一處高級公寓。

之前江小姐找上門來，讓許陸設計的是一棟別墅，據說是作婚房，基本沒有太多要求，初步的設計稿出來，她就拍案定奪了。這次卻龜毛得很，設計稿改了不知道多少回，量房還要千里迢迢趕赴南方，以後裝修更是要兩邊跑。

郝甜對那位江小姐多有不滿，但因其出手闊綽，而且接她的案子有利於許陸打響名頭，於是再多不滿都被咽了回去。

許陸量房去了三天，郝甜每天上班下班，倒沒有太大感覺。

這天下班已經很晚，公司都沒什麼人了，精算部門更是只剩下她一個人。收拾好東西，郝甜往外走，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接到王瑤電話。

路燈混著初夏的草木香，幽幽的，沁人心脾。郝甜聽到電話那邊王瑤平靜的聲音道：「我去晉峰林家裡了，現在是徹底上了賊船了，怎麼辦，萌甜？」

還能怎麼辦，涼拌。

王瑤這人其實一直很清醒，當初能那麼果斷地和路嘉分手，就證明她不是個會在感情的事上犯糊塗的人。去晉峰林家裡，她肯定是想清楚了再去的，現在打這個電話給她，只怕潛意識的高興比愁苦更多。

晉峰林那個人給郝甜的印象不好不壞，如果不是社會老油條，深精套路，那他對王瑤就絕對是認真的。而王瑤聰慧，看人應該也不會錯。

仔細想想，大概也沒有人會抱著隨便玩玩的心態追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