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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此,皆心有不忍,奈何無力回天,只得將他屍首衣冠稍整,運回趙氏之地。
劉徇命人將屍首交於劉安過目,親自前去探望道:「太子身體有恙,孤特替你將鄭胥捉了來,此行目的應當已達成了吧。」
劉安自那日阿姝來探望過後,仿佛已知道她再也不願來,便不再拒絕用藥,至今日已好了大半,雖面色仍憔悴,卻已能行動自如。
他自知大患已除,再無理由逗留,只得點頭應了,勉強道:「多謝大王費心費力,安慚愧,明日便啟程歸真定向父親復命。」
如此,劉徇總算心滿意足。
第二日,劉安啟程離去,阿姝與鄧婉皆未露面,只劉徇與趙祐將其送走。
……
礙事者一去,劉徇直覺舒坦了不少,連著早出晚歸後,皆是和顏悅色,再未與阿姝紅過一回臉。
阿姝似乎也已摸透了他的性子。
他平日裡看來和煦,實則脾性雖然不錯,內里的心思卻不少。她身為王后,若不觸及他底線,自然能與之和睦而處,若不然,他定會要她戰戰兢兢,不得安生。
如此,她便日日只順著他的意,當個賢良又柔順,偶爾扮嗔撒嬌,討他歡心的妻,竟令二人愈加和諧。
他十分中意她的美色,這一點她一清二楚。
初成婚那段時日,他仿佛放不下心中負擔,不屑於承認自己貪色,近來卻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越發坦然享受起來。
起初兩日,經白日疲憊奔忙後,他夜裡回來,也定要拉著她折騰一番。到這兩日,他的公事漸辦得差不多,外出的時候少了,便時常白日裡也要與她膩在一處,將她當個榻上的靠枕一般,讀書也要挾在臂彎里。
她原本有些不適應,可想著不多時,他就該回信都,便也不多掙扎,只是柔順的趴在他懷中,任他像逗貓兒似的隨意揉撫。
直到這一日,信都中忽然送來軍報一封,言西北接并州的常山郡中,占地為王的梁弇,不但已然悄悄將勢力擴張至并州,更於三日前,在靈壽城中稱帝,集結八萬人馬,磨刀霍霍欲東去直擊信都。
如此一來,戰事又起。
此非秘信,他拆開閱覽時,也未避開阿姝,仍是將她摟在一旁,只是面色卻慢慢凝重起來。
阿姝觀他神色,忍不住略過攤開在桌案上的帛書,將事情看了個大概。
她遂小心翼翼問一句:「大王,可是不日便要啟程離去了?」
劉徇面容微微一滯,轉眼望她,仿佛覺得能從她極力裝作擔憂的小臉上看到幾分難以掩飾的輕鬆。
他眉心再度跳了跳。
連日來,二人蜜裡調油般的膩在一起,教他差點忘記了,這女子有多不待見他。此刻知曉他不得不走,只怕心裡正偷著樂。
他遂沒好生氣的將帛書疊起又塞回竹筒中,伸手掐一把她嫩得能揉出水來的面頰,恨恨道:「此地事宜已近尾聲,我明日稍事休整,午後便啟程。」
他說罷,直接伸手取下她的髮簪釵環,湊過去親吻。
「你可滿意了?」他咬著牙問。
阿姝勉力裝作擔憂的樣子,嘴角的梨渦卻淺淺的印出來。她心中知曉他是日後霸主,終將登頂,絕不會在此時有何危險,犯不著無故擔憂,接下來只需享受有限的自由時光便好。
他咬了口她的鼻尖,伸手將人抱到榻邊壓倒,正要俯身上去親,卻聽緊閉的門外,有婢子的聲音:「大王,公子言今日開了兩壇好酒,請大王前去共賞。」
屋裡二人還交疊著,劉徇暗暗捶了捶額,趙祐素有分寸,絕不會無故請他前去。
他無奈閉目,將臉埋入她頸窩處,半晌才起身,將她衣物拉攏,慢慢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