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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個澡，看了會兒音樂雜誌就睡了。半夜的時候他醒了一次，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翻身下床，打開門走了出去。四周很安靜，他摸黑走到客廳，朝樓上看了一眼。二樓似乎有什麼動靜，他在樓梯口站了片刻，抬腿走了上去。

丁檬還留在樓上練習，喬以辰到的時候，她正站在窗口自己練習發聲。她沒有開燈，只有她站的地方因為月光的照射，有一片亮光。

喬以辰的眉頭一皺，走上前去不自覺地加大了音量：&ldo;丁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rdo;

丁檬的歌聲像被掐斷了一般戛然而止，她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喬以辰，怔愣了一瞬。很快，她語帶歉意地道：&ldo;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覺了嗎？我聽你說這裡隔音才放心唱的，我會小聲點的。&rdo;

她這番道歉的言辭說完，喬以辰的怒氣反而更盛了：&ldo;你還打算繼續唱？這個時間點你應該在睡覺！&rdo;

丁檬抿了下嘴角，回過頭去：&ldo;我不困。&rdo;

&ldo;我管你困不困，現在馬上下去給我睡覺！&rdo;

這幼稚的語氣和小時候如出一轍，丁檬愣了一下，差一點就要笑出來：&ldo;喬大大，你腫麼一秒就變回狗蛋了？&rdo;

喬以辰沉著臉沒有說話，兩個人的關係卻似乎在無形中緩和了不少。

丁檬輕嘆一聲，靠著窗台坐了下來：&ldo;今天的訓練是所有選手在一起的，突然就變難了好多。有時候老師講的專業名詞，我甚至聽都沒聽過，我看見其他人輕鬆就能跟上老師的節奏，這種感覺……就好像我重新回到了九中的班級，我還在讀題，已經有同學報出了答案。&rdo;

喬以辰皺著眉：&ldo;所以呢？你又打算沒日沒夜地練習，然後再把自己折騰進醫院？&rdo;

丁檬低著頭沒有說話，喬以辰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ldo;你之前不是奇怪，我怎麼會走上音樂這條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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