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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霎時頓住,怔怔看著它,皺著眉默思他的話。
獬豸見她動搖,追勸道:&ldo;天庭還有帝君的摯友法華尊者及澧蘭神君,他們也絕不會坐視不管,讓帝君陷入絕境,定會想方設法搭救。你一人之力定然鬥不過翊聖真君,不若去天庭同大家從長計議。&rdo;
步莨沉默良久,嘴裡念念,自言自語般:&ldo;我竟是沒料到真君不一定會老老實實將帝君放出來。我終究還以為他是當初的沈霄,可饒是沈霄也欺騙過我,我卻念及他曾經的善意,總以為他再惡也該不會透頂。可我卻忽略了,他同曦華是完全兩種性情,當他一意孤行欲達到自己目的時,即便他曾愛過我,也不會存留任何情面。&rdo;
步莨終是收了紅霧,神色間少了方才的迷惘。倘若真如獬豸所說,她將盤古斧交出去,真君不信守承諾,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ldo;若我單槍匹馬提著斧頭過去,興許就真中了他的計!失了曦華也害了蒼生。&rdo;
思忖再三,步莨決定聽取獬豸意見,駕著它火速趕去天庭。
步莨同獬豸抵達天庭後,先是去了一趟百花殿,將實情同澧蘭神君道明。
澧蘭聽完愕然不已,更是氣得一拳捶在石桌上,瞬間裂開了縫。
她怒道:&ldo;翊聖真君是邪怔了不成!幾萬年了,還想著將熾暹救出來,這便罷了,竟利用你的安危來重傷帝君,又以此要挾你。我看他不是不想做神仙了,他分明不想要命了,劈開荒邙是想造反?!&rdo;
步莨目光一沉,略顯無力道:&ldo;他是否要造反與我無關,但曦華的命在他手裡,我現在只想曦華平安無事,將他救出來。實話來講,盤古斧給誰,荒邙如何,我確然無暇顧及了。我只想曦華回到我身邊,我……&rdo;
步莨忽地哽咽,頓住了話語。
自從帝君被困入熾煉鼎,一路以來,步莨隱忍情緒,已然有些力竭神乏。
帝君在她心裡一直都是巍峨聳立的高山,他堅實的的雙臂,寬闊的胸膛,就是她安心之處。一眨眼的功夫,面前那座大山消失,冷風雪霜再無遮擋,撲面而來。
她顫顫巍巍地孤立站著,但必須強撐住,萬不能垮。
過往帝君受傷,她即便難過擔心,卻不會如此刻這般坐立難安、驚恐無措。這次他是真的陷入生死未卜之地。
她比任何人都懼怕惶恐,不安更如荊棘密布在心頭,纏裹心肉,痛得她想哭喊出聲,卻竭盡地將情緒壓下來。
因為她不可以軟弱,帝君還等著她去解救。
澧蘭見她未再開口,緊抿的雙唇微微發顫,怕是情緒瀕臨失控。淚水在眼眶打轉卻皺眉強忍,想必十分擔憂,真是難為她苦撐。
澧蘭拍拍她肩,安撫道:&ldo;你要相信帝君,既然他是神帝,就不似我等這般小神仙,就算是熾煉鼎又怎能輕易毀了他神體。興許他也正在鼎中想辦法脫身。但你過來天庭同大家商議對策是對的,此事的確棘手,畢竟涉及到荒邙和眾生。放心,我們定會幫你解救帝君。你先同獬豸去天寶殿同天帝交代此事,我去一趟天刑殿通知阿止。&rdo;
步莨點點頭,擦了擦眼睛,道過謝,攜著獬豸火速前往天寶殿。
天庭天宮天寶殿。
天帝面沉目肅地聽完步莨的陳述,久久未言。
直到澧蘭神君和法華尊者趕至天寶殿,就聽天帝一聲洪亮怒斥:&ldo;胡來!他簡直就是胡來!!&rdo;
天帝拍案而起,負手在殿上來回踱步,長吁短嘆,時而自言自語,時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厲聲痛斥。
良久,他才轉身望向早已來到天寶殿的沅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