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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止飛身幻劍砍去，卻已來不及……翊聖真君的青光罩瞬間暴漲開來，阻隔了所有攻擊。

盤古斧威壓陣陣朝步莨襲去，步莨渾身似斷筋裂骨般的劇痛。

&ldo;啊！！！&rdo;她仰頭高吼，雙目紅光厲閃，紅霧從她體內如潮般湧出，盤繞斧身，將其層層裹實。

藍光透出紅霧，紅霧再裹住，如此反覆較勁。一個要斬裂對方，一個不遺餘力要侵蝕對方，互不相讓。

&ldo;傷我夫君！我定要你永世不復生！！&rdo;

隨著步莨的怒吼，周遭百丈內風卷沙塵，地拆天崩般的激烈。巨響如破天之雷，轟鳴陣陣。

良久，四下寂靜，風停塵止。

只見一處空地，翊聖真君躺在地上，面如死灰，雙目失神。半身纏著枝幹，只不過那枝幹末端沒有了斧頭。

大殿下昱緒命天兵用捆仙繩將其捆住，只待回天庭天刑殿給他定罪。

昱緒望向另一邊，沅止、澧蘭和搖光正站著看向地上的兩人。澧蘭更是側過頭，靠在沅止肩膀偷偷抹淚。

那地上坐著的正是帝君和步莨。

步莨力氣全失，軟軟地靠坐在帝君懷裡，紅霧絲絲縷縷從她身子各個地方潰散，止不住似的。

&ldo;曦華……&rdo;她連睜眼的力氣也沒，說道：&ldo;如此，再也沒誰能再用盤古斧威脅荒邙了，你便無需操心太多了。&rdo;

帝君清了清喉頭的酸澀，吻在她額頭：&ldo;荒邙豈能比你更讓我操心？所以你快些好起來，我才安心。&rdo;

&ldo;好啊，我快些好起來。&rdo;她笑了笑：&ldo;好起來整日讓你操心個夠，好嗎？&rdo;

&ldo;嗯！&rdo;他忙點頭：&ldo;當是再好不過。&rdo;

步莨喘了喘，氣力隨著紅霧的消散而被抽離，連四周空氣也變得稀薄。她費力地想睜開眼，卻只掀開點縫隙，但也足夠看見他了。

長長的睫毛像羽扇，清朗的眼眸像星辰，微紅的嘴唇如染了花‐‐是她愛極了的模樣。

&ldo;曦華……看不夠呢。&rdo;

她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但帝君聽懂了。他用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淚，笑得溫柔：&ldo;往後多的是時日看，看不夠便連睡覺也不要眨眼。&rdo;

步莨被他逗得咯咯笑出聲，閉上眼，她的確沒力氣了，意識也有些不清。聲音極輕，呢喃著什麼。

帝君未聽清，耳朵湊在她嘴邊：&ldo;你再說一遍，我耳朵不太好使，沒聽清。&rdo;

&ldo;我很想有個孩子……好遺憾……沒有同你的孩子……&rdo;

帝君眸眼一顫，淚水頓時如雨落，雙臂將她抱得緊，埋在她頸邊：&ldo;會有的，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多努力，我們會有孩子的，會有的。&rdo;

聲音發顫，他控制不住地惶恐顫慄，回天乏術，挽救不了……

直到步莨身子化成紅霧，再沒法拼湊起來，紅霧盤繞在帝君身旁，久久未離去。

&ldo;夫君……謝謝你願意愛阿莨。&rdo;

他聽到她最後的話語，卻抓不住那團漸漸消失的紅霧。

帝君頹然坐在地上，低頭掩面。沒有哭聲，只有肩膀在抖動。

第八十五章

步莨形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