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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頊肯定已經看出什麼了,但他這句別緊張,江北有點不好理解。是不介意,還是只是顧忌他的臉面隨口安撫?
江北沒敢問王頊,心裡有點亂。以前跟秦天在一起時時刻刻都繃著一根緊張的弦,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根弦就斷了,放鬆起來就會忽略周邊的一切,眼裡心裡就只看到秦天一人,等到察覺周圍還有那麼多雙眼睛時,緊張害怕的情緒又會猛地回來。
他不喜歡甚至害怕異樣的眼光,更不願別人用異樣的眼光去看秦天。
就算要承擔,要難受,也是他一個人的事兒。
接下來的演出,江北幾乎沒看進去,中間樂隊加了個小插曲,要邀請台下一位遊客登台展示一小段歌喉,估計跟大馬路上搭棚子搞促銷的一個性質,為了烘托氣氛找個託兒上去帶動一下,文軒很有目標性的朝他拋了個眼神,暗示他上台,他都沒接收到,就愣在凳子上跟文軒大眼瞪小眼瞪了能有一分鐘。
王頊忽然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看著王頊朝台上走去,江北才愣愣的轉頭問秦天,「他幹嘛呢?」
「我還想問你呢,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投入,你同學喊你上台展示歌喉都沒反應。」秦天看著他,皺了下眉,「是不是剛才······」
「不是!」江北立馬否定,「我不會唱歌,上去丟人啊。」
秦天沒說話。
江北心虛的把目光轉回台上,看到王頊在文軒旁邊,挨著石宇站下,才回過神兒發出一聲驚嘆,「他上去是幹嘛啊,他要唱?」
「廢話,不唱難道上去伴舞啊。」秦天說。
「我就是吃驚。」江北說。
別說,王頊唱的還挺好,雖然聲音不像石宇那麼有穿透力,節奏感也沒那麼強,但為了配合他的音色,其他樂手都沒加入演奏,就文軒一人用合成器在旁邊給他配樂。
王頊唱了一首《一絲【不掛》,輕緩適宜的琴音配上王頊懶散隨意的聲線,竟然非常好聽,江北甚至聽出一點憂鬱和想要衝破壓抑的情緒。
一直不覺捆綁我的未可扣緊承諾
滿頭青絲 想到白了仍懶得脫落。
被你牽動思覺最後誰願纏繞到天國
然後撕裂軀殼欲斷難斷在不甘心去舍割
難道愛本身可愛在於束縛
無奈你我牽過手 沒繩索。
「唱的真好······宇哥得有壓力了。」江北揉了揉莫名發酸的鼻子。
秦天看了他一眼,手按在他腿上,輕輕捏了捏。
江北轉頭沖他笑了笑,「聽得我都餓了。」
「靠!」秦天說,「一會兒完了去燒烤,給你烤一大盤肉。」
「你烤啊?」
「嗯,我給你烤。」秦天一本正經的點頭,「炒菜我不行,烤肉還是可以的,之前去烤肉店給你烤屁肉你不是吃的挺歡的。」
「那我要吃兩大盤。」江北說。
「你要能吃下,十盤也行。」秦天笑著說,「就是晚上要拉肚子,別找我。」
「你真能敗氣氛。」江北說。
秦天笑笑,沒說話。
氣氛嗎?這樣沉悶壓抑的氣氛,他們不需要。雖然現實確實如此,要面對的未知也太多,可他不願在這個可以享受的時候去想那麼多,活在當下,享受眼前,這句話很適合他現在的想法。
對江北也是。
演出結束後,江北秦天王頊三人跟著樂隊一群人順著場地鋪的石板路上山溜達了一圈兒,看了滿眼的菊花,顏色品種各異的菊花。看完一圈下來,每個人都覺得腦子裡仿佛都被菊花絲絛狀的花瓣給塞滿了,烤肉的時候都聞著肉有股子苦嘰嘰的菊花味兒。
「我怎麼覺得吃的是烤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