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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了,工作不錯。生活環境也好,但是,沒有一個親人。田遠來這邊留學,他和田遠成了好友,從心裡喜歡這個弟弟,一直感嘆潘雷福氣不小,有這麼一個好伴侶。可惜,田遠來了沒幾個月,就回國繼續上學,有黨紅院長親自指導,田遠很快就成為心胸科一把刀。
潘越的父母是賀廉的小叔小嬸,潘越父親倒插門進了潘家,所以潘越隨母姓,小叔小嬸對他非常照顧,聽說學了醫,小嬸還託了黨紅阿姨給他找國外留學比較好的醫學院,拜在名師門下。小時候小叔還把他接到身邊來過暑假,那時候都在軍區大院,大人們不是去地方了,就是不在家下連隊了,反正軍區大院內一群孩子。這群孩子們都放養,跟放羊差不多,滿大院的撒歡禍害人。
流著鼻涕的黃凱經常被打哭,小霸王的潘雷一直都稱王稱霸,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們撒尿和泥然後往泥坑裡丟石頭讓別人濺一身泥點子的林木,把裙子掀起來去盪鞦韆的潘越。張輝潘革不太和這群小崽子一起玩,總感覺太掉價,他和潘革一般大,潘革和他比較有話聊,說學習啊,說班上的女生啊,說你看那群小崽子又打起來了去拉架吧。
然後他們一群,去一家蹭飯。他們一群人就和蝗蟲過境一樣,盤子碗筷子這是吃不下去,不然連桌子腿都能啃了。上多少飯菜吃多少,比著賽的吃飯,為了最後一塊肉打起來每天上演。反正他們吃完飯,碗盤子都不用刷了,舔得乾乾淨淨的。
據說,他們這一群,在誰家吃五天飯,能吃光一袋大米半袋白面。那時候他們都沒超過十歲。已經隱約有了飯桶幫的架勢。
那幾年的寒暑假,過的特開心。
田遠會和他說他們七八個人聚會,喝酒聊天唱歌,他們住一個小區,天天換人家去蹭飯。賀廉覺得還是身邊有哥們這日子過得才歡樂。
以前還覺得吧,一個人在國外還行,也有朋友無聊時候小聚,工作生活也很安穩,但是,自從田遠走後,他就格外想念國內的生活,國內可口的飯菜,國內的朋友,國內那帶著霧霾的空氣,感覺這始終不是他的家,回國的念頭一直存在。
黨紅阿姨是一家醫學院的客座老師,醫學院新開心理系,國內從事心理學研究的老師很少,黨紅特意打電話問賀廉,如果你回來,我就幫你遞簡歷和校長推薦你。現在新興的心理學很受歡迎,你專攻心理學,回國會比在國外更有前途。
潘越的母親,潘抗美,就是潘雷他姑,穿旗袍練劈叉的的那位夫人,也打來電話。
&ldo;在國內當醫學院老師或者是從事心理醫生工作,自己開心理診所都可以,至少家裡人都在有困難也可以幫你。你回國之後,還能照顧你父母不是。&rdo;
&ldo;那行,我回去。&rdo;
賀廉很快結束手邊的工作,準備回國。他在國外好些年,東西行李挺多。潘抗美在外地不能去接機,就讓潘雷去接,潘雷說在軍隊呢來不了。讓我二哥去吧。潘革說那幾天開會他也去不了。
這可怎麼辦?
潘革想起周麟了,再三拜託周麟,我發小,我姑的侄子轉彎的親戚,他出國幾年了國內沒多少朋友,拜託你去接接他。最好派車把他送回來。我請你吃飯。
周麟一肚子的不愉快,堂堂周大少變成了接機小弟?誰讓潘革和他是朋友呢,去接吧。
周麟以為是一個外國人,賀廉,挺外國人的名字,難道潘家還有親戚是外國的?沒聽說啊。
其實賀廉的名字也是潘老爺子給取的,取公正廉明的意思,積極發展改革開放了就要公正廉潔,大躍進以雷霆萬鈞之勢搞活經濟啊。
把這晚輩的名字連起來,就是一個很生動的開會詞。非常有激勵精神。
賀廉推著五六個大行李箱出來,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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