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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可奈何地点头,说不想那是骗人的。他这才满意,笑着在我唇上亲了一记,向一旁努努嘴,“喏,这就是你说的表妹?”
诺敏嘟着嘴叫了声“姐夫……”视线在我和多铎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她脸色怪怪的,不是因为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缘故吧?
多铎毫不在意她打量的眼光,只笑道,“你们姐妹果然相像,”说着便凑过来,热气吹在我耳尖上,“不过还是不及你美呢……”
我看到诺敏瞪大的眼睛,脑中却不自主想起阿玛那句“虽非亲,养而嫁”来,她当然是该像我的。
阔别的这近十年,已足够让一个少年变成完全陌生的青年。我们并肩立在堂下时,额娘似乎无法把当年在金帐里拐走她女儿的小鬼和眼前躬身的女婿联系起来,直到多铎笑着又说了一遍“额娘请用茶”,才回过神来,接过茶碗抿了一口,伸手拉他起身,“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的目光让我心里发酸,多铎却握住我的手,回道,“您是雅儿的额娘,当然也是我的额娘。”
“有你照看着雅儿,我也算放心了,”目力所及,她的袍角在微微发颤,“难为你赶了这许多的路……给她阿玛见个礼,就去歇着吧。”
阿玛坟前,数十个喇嘛盘地而坐,诵经超度,对于我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自元以来蒙古丧葬便十分简单,不灵堂摆供,亲子家人也无需穿孝服,更绝无多赀以殉。一般由喇嘛卜算吉日,于当日辰时入葬,一昼夜茶饭不休,接待吊唁的宾客,焚烧死者钟爱的旧物……此后出去祭祀就很少再有仪式上的悼念,只留喇嘛继续诵经数日。虽依旧是深葬,但是否封树,也全凭后人定夺了。
“老远的就听到沙克的声音……”小幕帘后,吴克善露出半张脸,见到我身边这位时表情如见了鬼,“啊……十五爷,你?”
多铎牵我的手上前一步,道,“来得晚了,不见怪才好。”
吴克善回过神来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别的我不敢说,不过玛法一定高兴。”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坟茔修得很整齐,多铎在阶前摆上哈达,行叩拜大礼。
“我倒是明白你为什么不回去了,十五爷这样疼你,”吴克善若有所思地望着多铎的背影,道,“玛法想必欣慰得很。”
我不放过任何笑话他的机会,说,“前些日子不知是谁猜我是堂下妇?”
他咳了两声,连耳根都红了,急着分辩,“我,我还不是为着你好!”
我忍俊不禁,别过脸去笑,却被一双手圈进怀里,多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搂住我轻声道,“能看到你笑,真好。”
中饭后的大把时光,一向被我消磨在梦里或者书中,今天是例外,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种例外会变成另一种习惯。我为自己的想法骇然时,多铎正兴致勃勃地打量着我的屋子,似乎任何一件摆设包括那副描了一头雄鹿的毛毡都能引起他的兴趣。
额娘一直收着我未嫁前的什物,重新铺陈,甚至连位置都不曾改变,“真让人怀念啊,”他挨着我坐下,伸手比划,“那时我才这么高……”
想起那个一脸倨傲的小男孩,我哼了声道,“人小鬼大!”
“多谢夫人夸奖,”他不仅不着恼,居然还颇为得意地凑近,眼看唇就要碰到我耳边,我拿手挡开,说,“还没问你,怎么就来了?”
他落了空,也不在意,就势吻我的手心,“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抽回手,却又被他握住,“他们说你在巴林病得不轻,我担心,没多久你阿玛又……薨了,我怕……”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静静望着我。
“我没事,何况现在你在。”沉默了两三秒钟,我微笑着回答。
不知他从中听出了什么,我只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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