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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做声,上前两步叫了声,“皇上。”
皇太极像是这才看到我们,转头睨着我,冷冷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静静道,“回皇上,齐尔雅真与诺敏来请宸妃娘娘安。”
他面色似有好转,我抽空瞥了一眼那宫女,倒像是海兰珠近身伺候的云红,此处距关雎宫不过数步之遥,不知为何闹到要弄出人命的地步,关雎宫却全无动静,便道,“皇上请息怒。齐尔雅真斗胆……不知皇上要罚云红,所谓何事?”
“她摔碎玉如意,惊动宸妃和八阿哥,难道不该受罚?”
有句话他没说出口吧,如意寸碎,可不是什么吉兆。无论如何,他雷霆震怒竟然只为此枝末小事,着实让我吃惊,定下神说,“皇上言得及是。只是如今皇上一面为了替八阿哥与宸妃娘娘祈福,大赦天下之囚,一面却要因八阿哥与宸妃娘娘取人性命,不知这一来一去所积善德如何计算?”
他目光阴晴不定,瞪着我显是余怒未消,我知道退让间是一条人命,只得咬牙迎着他视线,如此僵持半晌后,他留下一句“拖下去重打五十下大板,逐出宫门”便甩袖而去。
“姐……”诺敏走到我身边,“方才可真叫人害怕,皇上他……”
她并没说下去,我大致是猜得到的,却不愿多想,只招手将春儿唤道跟前嘱咐,“去,打点一下,让他们‘少用点儿心’。”只希望受完五十宫杖,云红还能留口气活着离开这鬼地方。
这次请安庆贺因为海兰珠生产后虚弱,不便见人而草草结束。在外行过虚礼,已有些皇室女眷面露不快,但摄于海兰珠风头无量,却也没人敢当场作声。
与诺敏快步出宫的途中,有御前当差的小太监匆匆赶来,奉上数盒御用药物,说是清宁宫赏赐豫王府上,我当然不能拒绝,正要谢恩,却被那小太监拦住,他恭敬道,“皇上有言,福晋的小阿哥既是皇上的侄子,亦与皇后娘娘同脉相承,此乃寻常家中长辈爱怜晚辈,福晋万不可行君臣之礼。”
我有一瞬恍惚,随后道,“劳烦公公替我多谢皇上皇后美意。”
回到府里,博瀚正抱着安和坐在石桌前斗蛐蛐儿,我接过安和,低头亲吻他粉嫩的小脸,心底里只剩了一片安宁,仿佛听到风穿过槐树叶子“沙沙”的低吟浅唱。忽然,安和在我怀里扭过身,挥舞双手望着站在一旁的博瀚,模糊不清道,“哥……”
71、一夕伶仃
我九个月大的儿子,无视我之前的全部努力,挣扎着向他名义上的大哥发出了人生的第一个音节。
而那个幸运的得到了安和“第一次”的人,看起来却比我更吃惊,红着脸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咚”一声,后脑勺便与身后低垂的树枝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痛觉失察一般的,只是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却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不知为何想起他去寻太医的事,我忍着笑道,“好人有好报来着,上回还没谢过你。”
他脸更红了,低头嘀咕了一句竟转身飞快地跑出了院子,丢下处女表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小家伙,把委屈的眼泪鼻涕全抹在了我衣裳前襟上。
多铎听说这件事后,每次看到博瀚都蹙着个眉,目光怪异,我赶在他有所行动之前,便将博瀚送去睿王府,他只得把剩下的精力都放在小家伙身上,连哄带骗地要他叫“阿玛”,遗憾的是,安和根本不为他爹近乎讨好的语气所动,丝毫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我觉得软磨硬缠起不了什么作用,反正也多得是和他相处的时间,便买了一堆玩具,包括木制的小刀剑,只在每日无聊时换着法子逗他,倘若他感兴趣,就强调要叫“娘”才给。初时他并不明白,我也不和他较劲,慢慢等他适应,十余日后的某一天,他在扑上来抢我手里的小鼓时,忽然气呼呼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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