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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郁父這番話,郁母有些慚愧自己思慮不周。她希望女兒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忽略了更多時候,幸福不是獨角戲,那是用心經營的結果。蘇家那邊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女兒嫁過去,她想梔梔找一個待她如珠如寶的婆家。
想通了這點,郁母沒再糾結,但是提到蘇家還是有些顧慮:「我們回絕了訂婚,蘇家不會因此與我們生出嫌隙吧?」
若只是普通交情的鄰居,郁母也沒有這種顧慮。可這其中有一層隱情,以致於她並不想與蘇家交惡。
郁梔六歲那年被綁架過,是被郁父查出泄漏公司機密,進而被趕出公司的一個高管做的。那個中年男人歇斯底里,狀若癲狂,泄憤似的刺了郁梔一刀後被趕到現場的警察制服,扭送到警局。
而受了傷的郁梔被送往醫院,由於失血過多,急需輸血。可由於血型罕見,醫院的血庫里所存不多,需要從外調進來。但郁梔等不得,稍有閃失會有性命危險。是蘇景獻血,挽救了郁梔的性命。
郁父感激蘇景,這十幾年來對蘇家多加照拂,幫他們打點,一力將蘇家送上了一流豪門的位置。見女兒跟蘇景親近,郁父雖然酸酸的,可還是樂見其成。
現在情況變了,梔梔不再喜歡蘇景。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不會逼著自己的女兒去跟一個她不喜歡的人訂婚。
「相信蘇家都是些明事理的人,不會因為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影響兩家的交情。別多想了,早點睡吧。」郁父將綴在天花板上的大燈關了,只留了床頭的兩盞小燈,重新將報紙拾起來,戴著眼鏡繼續看。
而從踏出郁宅的那一刻,蘇母的臉上就陰沉了下來,回到家就摔了一個花瓶,把在廚房忙碌的傭人嚇了一大跳。蘇嬌瑟縮在樓梯口,眼神怯生生的,小聲喊了句:「媽媽,哥哥。」
蘇母聽到女兒的聲音,臉上的怒氣還未散去,轉頭看到蘇嬌赤著腳踩在地上,頓時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斥責負責照顧蘇嬌的傭人不用心,居然讓小姐赤著腳,萬一受了寒生病怎麼辦?
被罵了一頓的傭人有冤都無處喊。她已經夠細緻的了,毛拖鞋規規矩矩地放在床邊,是蘇嬌自己不穿硬要赤著腳,這也能怪她嗎?但是傭人不敢頂嘴,只得低著頭挨訓,實則心裡對蘇嬌的那點憐惜已經沒了。
而一向溫和的蘇景也冷了臉,瞥了在一旁干看著的傭人一眼,走上前去將蘇嬌抱了起來,動作溫柔地放到沙發上。還把傭人拎在手裡的拖鞋接過來,彎下腰給蘇嬌穿鞋。
蘇母一直罵罵咧咧的,直到蘇父下班回來才收斂了一些。不過飯後回到臥室,就把在郁宅發生的那些事添油加醋地講給他聽,說郁梔眼界高了,瞧不上蘇景了。又說郁太太反悔,不肯讓女兒跟蘇景訂婚。
總結來說主旨就是一個,郁家狗眼看人低。郁梔小家子氣,見不得蘇景對嬌嬌好。又憤憤地說蘇嬌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不該所有人都疼惜、愛她嘛?
蘇景作為大哥又沒做錯。別說郁梔還沒跟蘇景確定關係了,就算她嫁到了蘇家,蘇景也是要以他妹妹為先的。
念念叨叨這些還不夠,她神色怨毒,說郁梔就是個小白眼狼,想當初蘇景就不該獻血,讓她死了算了。
「夠了!」蘇父被吵得頭疼,揉著太陽穴神情疲倦:「少說幾句吧。這些話要是傳到郁家人的耳朵里,你就別想過安穩日子了。」
被丈夫吼了一句,蘇母覺得委屈。她不敢跟丈夫犟嘴,小聲嘀咕:「我又沒說錯。我們蘇景救了她,她不就該報答我們嗎?你是沒看見她今天那態度,哪有一點面對救命恩人的樣子。」
此刻的蘇母完全忘記了郁家對他們家的提攜之恩,也忘記了沒有郁家,蘇氏公司再怎麼發展,也到不了現今的規模。在蘇母眼裡,郁家的各種資源借給蘇家用是理所當然的,誰讓他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