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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腦子裡塞了黃色廢料,這種繩真的很像某種道具。而且她原本的外衣也不在身上。
所以綁她的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是要幹什麼啊?
在未知的威脅面前,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的恐懼往往會不斷放大。
徐枝月在豁出去張口呼救和不呼救之間反覆糾結。
咔嗒。
開門聲在這種安靜的環境裡清晰可聞。
來、來人了?
慫逼如徐枝月, 條件反射地閉緊眼, 裝作還在昏迷中。
「岑經理,人抓到了。」
「她們將她送到了您的臥室。」
「我回去了。」
岑格非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揉了揉因酒意而發脹的太陽穴, 走向臥室, 擰開門把手。
低飽和度的燈光亮著,岑格非一眼看到床上的人。
黑卷長捲髮鋪散,清美的臉龐上眼睛閉著, 再往下……繩子捆縛住女人的肢體。
岑格非蹙起深濃而英挺的眉,誰幹的這蠢事?
他只說把這女人抓回來,誰自作主張把她綁了,還往他床上放?
他都要懷疑手底下這麼做的人, 腦子被狗啃了。
岑格非心臟一陣一陣地疼,剛要發消息召人來弄走徐枝月時,敏銳地, 注意到床上這人卷翹的眼睫在顫動。
岑格非將手機放到一邊,走得更近,好整以暇地垂眸。
她的睫毛動得更明顯了,胸脯起伏得有點亂。
「別裝了,」岑格非淡聲,「徐枝月。」
「!」高度繃著神經的徐枝月一聽,這聲線,是岑格非!
眼皮死死地閉得更緊,呼吸放輕得不能再輕。
然後,她感覺肩膀右邊的床褥一陷,緊接著,溫熱的什麼東西觸上她的臉。
「!!」徐枝月頭髮都要炸了,嚇得睜開眼,「你幹什麼!」
只見岑格非左手撐在她頸側,上半身俯低,整張臉距離她的不過二十幾厘米。
徐枝月登時將臉扭向另一邊。
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半彎曲,停留在她下頜,光明正大地來回滑動了一下。
「你!你離我遠點!」徐枝月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岑反派這是發什麼瘋?
岑格非逆著光,語氣聽不出情緒,「你躲什麼?」
「你離我這麼近,還還還綁著我!」徐枝月壯著膽子控訴,「我能不躲嗎?」
岑格非眼眸像幽深的潭,「連夜逃跑,你躲什麼?」
原本的勇氣像濕海綿被大手掐了一把,猛地急剎車蔫了。
「我我沒躲啊……」徐枝月胡亂扯了個藉口強行解釋,「我只是想去旅遊。」
「大晚上去旅遊?」岑格非喉間溢出聲低「呵」,緩緩地,更靠近她,「你沒有像我一樣失憶,對麼?」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他是篤定她就是原來的「許枝月」了吧。他在這之前以為她失憶了?徐枝月想要繼續裝傻,張了張嘴,在他凌厲的目光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你為什麼要跑?」岑格非淡色的唇譏嘲地扯了下,「嗯?」
徐枝月聞到他唇齒和鼻息間的酒氣,「你你……你能先把我身上的……繩子鬆開嗎?」
現在她的處境非常不妙啊,原著小說里寫了,岑大反派性格偏激陰暗,什麼極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他還喝了酒……
「先把我的繩子鬆開……鬆開我們再聊……」
岑格非冷嗤了一聲。
想到夢境裡過去的自己對她的愛戀、對她的痴心,想到過去的自己以為她「死」去後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她卻像個沒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