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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念頭剛浮起來,灰雪身後低沉的女人聲很快就將她拖回了現實。
「你在幹什麼?」
灰雪嚇得一哆嗦,轉過身,支吾卻又要強裝鎮定。
「我沒有要逃,主人,求求你信我!我只是想出來透一下氣!」
沈聽瀾大步走過來,她向來是神秘隱諱到旁人無法揣測她內心的人,灰雪看不出她的情緒,只是感受到她將手中的毛毯裹在了自己身上。
沈聽瀾比她高出不少,此時隔著柔軟的布料抱住她,臉埋進她的頸窩,氣息微溫地貼著她。
「大半夜出去很容易著涼的。」
她的語氣不是謾罵,不是強迫,也不是控制。
女人過往曾經擁有的溫柔在此刻突然回來,灰雪很明顯整個人原地怔神了好一會兒。
她幾欲張口回應沈聽瀾什麼,而女人已經先攬過她的腰,將她橫抱起來,徒步走回了臥室。
「主人」
「今天很累吧?灰雪。」
「嗯」
「先回去休息好嗎?」
「好。」
光線再度被沉重的大門隔斷在了外頭。
一踏入房間,沈聽瀾就突然鬆開手讓她直直摔到地上,灰雪吃疼叫一聲,抬眼看到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自己的女人。
灰雪終是清醒了過來。
溫柔什麼的,只不過是沈聽瀾為了誘引她這個愚鈍的獵物。
裝出來的。
-
好痛。
雙1腿1間已經痛到失去了知覺。
沈聽瀾今天不在家裡,灰雪獨自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什麼也做不了。
她睜著雙眸,空洞的眼神凝滯在空中某處,好像沒有了呼吸,胸口卻還是會微微伏起。
南城是完全陌生的另一端,灰雪不知道她和沈聽瀾居住的地方在哪裡,四周有沒有鄰居,這間房裡唯一能陪伴灰雪的活物,大概也只有床柜上能發出『滴答』走聲的桌鍾。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它也不動了,帶著時間永遠靜止在了那裡。
曾幾何時灰雪求過沈聽瀾將它修好,女人答應了她,卻遲遲沒有做出真正的行動。
失去對時間流逝的感受讓灰雪害怕,她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這個絕望的獄場裡待了多久。
灰雪拿過桌鍾在眼前擺弄幾下,拍了拍又敲了敲,企圖將裡頭的銀針喚醒,催促它再次走動。
「怎麼辦為什麼不走」
灰雪著急地扣弄桌鍾,深深的無力感侵蝕她的心脾,好像有點透不過氣,她仰起下巴,往床背後靠過去。
隱隱約約間好像聽到了窗外屬於這世界的鳥鳴聲,灰雪立即翻起身跳下床跑去看。
像是對待極為罕有的珍物,灰雪非常急促地趴到窗台,卻沒想到弧度過大的舉動嚇走了鳥兒,鳥兒撲翅飛走,只剩下灰雪一個人痴痴站在原地。
「等等」
來不及捕捉,只能看著那雙霧影蕩漾在空中,往她觸不及的遠方自由飛行。
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灰雪無力地跌坐了下去。
長簾吊死在窗戶兩邊,外頭的光線炙熱得開始燒起她殘破的身軀。
感覺腿間被灼出一個黑窟窿,灰雪嚇得立馬起身,疾步進浴室,把冷水盛滿整個浴盆,衣服也來不及脫,迅速鑽了進去。
冷水接近冰點,像是死屍的體溫,剛踏進一腳灰雪便冷得心頭驚跳,她屏住氣忍著,坐了進去,害怕地摸索著小腿,心理僥倖,沒有凹陷的洞孔。
緊繃的神經微微鬆弛,刺骨的水流繞著灰雪的肌膚摩擦,她瞪著雙目仰頭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