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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獸人!?你們這些賤種!他媽的一個個是不是就跟老子過不去!!」男人瘋狂對她胡亂踩踏,灰雪在恐慌中大喊:「我已經報警了!我已經報警了!」
所有的暴力擠壓得灰雪快要透不過氣,被她護在身下的女人竭力卻也無力地求救,圍在一旁的小弟見到路爺涌著血的眼睛都在嘗試勸他,「路爺,要不走了吧,您的傷要緊」
路爺充耳不聞,面色紅腫爆出青筋,蠻力踩擰著灰雪,甚至隨手搶過小弟手裡的一把彎刀,直接拉過灰雪的尾巴硬生生撕裂切下。
一寸寸的皮肉骨頭被剝奪,鮮血滾燙地噴瀉,灰雪渾身抽搐癲癇地咬著舌根,這一場寂靜的痛苦折磨實在能叫人就此發瘋狂叫死去。
可灰雪沒有,神經性好像被切斷,腦袋裡全是黑暗一片,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呼吸才勉強通暢過來,而抱著她的女人發抖地哭啞了聲,不停叫她的名字,把險些昏死的灰雪叫了回來。
灰雪一睜開眼,辨了方向就手腳並用的快速爬進了巷內,可眼前迎接她的,只有更絕望的悲劇。
「艾麗莎,艾麗莎!」灰雪跪在了她被血泊包圍的身旁,艾麗莎1嘴1邊吐著模糊不清的1粘1稠,下/ti被粗糙的硬木捅進,正不斷瀉出血流。
如此掙扎,脆弱的渺小生命。
伊克乏力地跪倒在後頭,艾麗莎張了張裂開的唇,面色晄白,毫無血色,僅剩最後一點氣息。
「灰雪」
灰雪握住她冰冷得駭人的手,呼吸是抖的,她望著艾麗莎的臉龐,那曾經充滿光彩的清澈眼睛,如今已然快要睜不開眼看她了。
「活著」
「灰雪為我。」
活著。
永無止境的黑夜糾纏著她們,灰雪渾身是血的狂奔出去,她說她報了警是假的,警方在聽到她們的地區後就隨口推辭搪塞了過去,根本不給予她們這種人多餘的理會。
「求求你!救救艾麗莎!我把我的命給你,或者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她一遍又一遍的朝那些人磕頭跪拜,商家害怕驚愕地竊竊私語,追逐驅趕她,路人嫌惡地快步逃開躲避,唯恐她纏上自己。
人人自危,常言的道德觀念總是勸大眾遠離社會爛蟲,看到妓院的人,所有人都會避而遠之,甚至在背後謾罵群嘲,卻沒有人料想到,她們也曾是在泥潭中掙扎的求救者。
多少個無助的群體,都在旁觀者與加害者的冷漠之下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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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的陽光底下,火勢熊熊地燒,葬場裡徘徊著無數個哀嚎的亡魂。
灰雪靠在棺木旁,靜靜地看著艾麗莎的遺容,她躺在裡頭就像沉睡了,很安詳,就像從未受過任何折磨。
「艾麗莎」灰雪輕輕用指腹描繪著她的眉眼,心底的平靜與她身後並肩站立著痛哭的女人們截然相反。
和以往看不出差別的上午。
她親手埋葬了她的光。
艾麗莎走後,灰雪也離開了paradise,那個地方她再也不可能待下去,她不去任何地方,只是漫無目的地躲著走著,或生或死的流浪在街頭的任一個惡臭角落。
身上的獸人代碼加上尋示令逼得她無處可去,即便想工作也沒有人敢要她,相反的還可能將她的下落通報給軍隊。
無數個寒風蕭索的夜晚,灰雪都睡在垃圾堆里,抓著臭溝里的老鼠吃進胃中。
活著。
這是艾麗莎這輩子唯一對她的乞求。
所以她想盡辦法活著,縱然她一直無法明白這個道理。
為什麼世間的人都在勸他人積極向上的面對生活。
要知道,叫一個飽受痛苦瀕死的人活著,這樣的你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