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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厚不均，燒到一半時便發出啪嗒一聲脆響，整片掉進了火里。

一股濃郁的檀香味道瀰漫在屋內，這些複雜的香氣將香譜上的體面搭配都忘了個乾淨，擁擠不堪地左爭又搶，亂糟糟地混作一團，最後好容易在外間的一扇窗縫裡尋到了個指甲大小的口，爭先恐後地鑽了出去。

房檐上的碎雪順著光滑的冰棱落下來，被這香氣一染也變得污濁不堪，沉甸甸地落在台階上，瞬間化成了水花。

‐‐啪嗒。

搭起的帳篷外接連不斷地響起碎雪落地的聲音，是有內侍在外頭收拾帳子，免得有殘雪凝成了冰，壓得帳子沉甸甸的。

寧越瞪大了眼睛，捂著嘴，一味地衝著寧衍直眨眼。

&ldo;心……&rdo;寧越用氣聲說：&ldo;心上人？&rdo;

寧衍不覺得自己丟下了顆平地驚雷，倒是給屋裡剩下的三個人驚得夠嗆，歲數小的寧越沉不住氣，差點失聲叫出來，被寧辭一扯才想起外面還站著一水的護衛和下屬，硬生生又把尖叫咽回去了。

&ldo;是啊。&rdo;寧衍神態自若地撇了撇茶碗上的浮沫，低頭抿了一口，說：&ldo;不成嗎？&rdo;

&ldo;也……不是不成。&rdo;寧越實在按不下自己的好奇心，往身邊瞄了兩眼，先看了看寧懷瑾，又看了看寧辭，見這兩位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問道：&ldo;皇兄的心上人是誰啊。&rdo;

&ldo;是江家的凌姐姐，還是大理寺卿家的玥姐姐，亦或是太常寺少仆家的嫡二小姐……&rdo;寧越一邊問一邊猜，還越說越來勁，掰著手指頭算：&ldo;或者是永安王的外孫女，還是……&rdo;

寧衍見他越數越離譜，輕輕踢了踢他的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ldo;你倒是對京中待嫁的姑娘們如數家珍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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