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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的又重複了一遍消毒工作,將旁邊的無菌衣穿戴起來。
幸好這飛機中配備了一個器材齊全的醫藥箱,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察覺到肩膀又開始疼痛的時候,秋芷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朦朧中看見男人修長的大手上拿著銀光閃閃的醫用鉗,正在用棉球仔細的替她消毒傷口周圍的皮膚。
「你要…幹什麼?」她虛弱的問道。
「替你縫合傷口,雖然看起來會丑一些,但只有這樣才能有效止血。」
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向著她俯下身來。
帶著涼意的唇瓣吻在她的額頭,聲音有些啞:「藥箱裡沒有麻藥,一會兒會很疼,阿芷…你要忍耐一下。」
即便是在這樣虛弱的狀態下,她還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男人眼中的疼惜。
秋芷稍微有些驚訝,腦海中忽然閃過很多念頭。
從另一個方面講,疼痛也會讓人的思維更加清晰起來。
腦海中走馬燈似的回憶起二人結婚以來的相處點滴。
她可以非常確定的一點是…湛厲呈從未用這樣的眼光看過她。
無論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候,還是在她臉頰泛紅被逼著表白的時候。
他的神情都是很冷靜的,偶爾也會帶著饒有興致的笑意,低頭仔細的觀察著她,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似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反常的眼神,讓她一瞬間陷入了惶恐之中。
並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秋芷甚至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所以男人才會這麼破天荒的飽含深情對待她。
勉強的搖搖頭,她低低的說道:「你不要騙我了,是不是我的血要流幹了,又或者還有別的地方受了傷?」
「你在胡說什麼?」還以為女人是因為高燒而導致了神智不清。
湛厲呈立刻用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秋芷側著頭避開了,淚珠順著蒼白的面頰滾落:「其實我有件事一直都很後悔…之前在你媽媽屍骨被發現的時候,你曾經問過我一句話,對吧?」
她的氣息已經不足,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湛厲呈只好最大限度的把耳朵貼近,這才聽到女人輕柔的話語。
「你問我,願不願意在你發生意外的時候,效仿你媽媽的做法,當時我太害怕了沒有回答,忽略了你急需安慰的心理狀態…」
「其實我願意的,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不要再因為童年的事情感到孤獨了好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她就這麼一字一句艱難的說著,眼神中漸漸泛起溫柔和些許茫然的失落。
「雖然我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活過今天…」
那種心悸的感覺又重新出現,湛厲呈不自覺就捂了下胸口。
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攥著心房似的,他連呼吸都有些艱難起來。
沒有得到過愛的人,其實是不會愛別人的。
人類從幼兒時期開始,就一直都在進行模仿。
模仿周圍人說話的語氣,模仿吃飯的動作,模仿著跌跌撞撞站起來。
再模仿著長大,漸漸形成一套自己的行為觀念。
從小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他看似什麼都擁有了。
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父母感情不和,家族內部勾心鬥角。
就連從小撫養他長大得爺爺,那份親情中也夾雜著其他成分。
比起關愛孫子,老人更希望的是培養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
所以他就這麼在冷冰冰的環境中長大了。
漸漸的成為一個沒什麼感情,只憑藉著理性來判斷事情的人。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這麼一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