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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处;每天一个乡就有十几起上访的;乡里的十几个领导分片包干;你缠住这一堆人。他拢着这一摊人;千万不让他们去县市上访。弄的乡镇干部精彼力尽,在对待上访的问题上,乡镇干部想尽了一切办法,搅尽了一切脑汁,有的是对上访的带头人使用一点小恩小惠。让他们解散上访的队伍,有的对上访的人进行瓦解,利用矛盾各个击破,有的找出上访上人的毛病和问题进行打击,以法论处。打击他们的气焰,有的使用招安的办法,把上访的带头人提成村干部,安排在村委会、党支部,也化解了许多矛盾。有时候上访的人要求过高,无法达到他的满意和要求,他们就会一直上访,县里告不行,去市里,市里告不赢,去省里,省里告不响去北京。凡是越级上访的次数多了,就会影响乡镇干部的前途,因此,乡镇干部很重视越级上访这件事。哪个县里越级上访的多了,也会影响县里干部的影象和使用。因此,县里领导对上访一事也特别关注,有时候,大批上访的队伍去市里,省里上访,县里会去派公安去拦截。派交警去查车。因为群众的三马车没有牌照;乡里的干部也不敢怠慢;县里的干部为了挡住上访队伍的去路;下令乡里的书记乡长;睡在上访车辆的车轮下面;这上访的群众再厉害也不敢压死人。拦住了上访队伍就是一个胜利。上级的上访记录薄上就少一起上访文件。基层干部就多一份安全系数。说起来,那几年,给乡镇干部也不是过的,整天应付上访的事,就如坐针毯,白天手机一响,就是一个寒颤,做梦也在拦上访的车辆,常常从恶梦中吓醒,不是上级的责怪与批评就是上访代表的围攻和漫骂,可这上访的群众也有一个弱点,他们是群胆,在人多的时候,在人声鼎沸的吵声中,看谁的嗓门高,看谁骂的新鲜,看谁的气势大。一旦干部下来,要他们选出几个代表和领导谈判与对话,谁也不承认自己是代表,谁也不敢当代表,怕秋后算账;怕事后报复。因为在人多嘈杂的吵闹中;无法将问题说清楚;乡县里处理问题的人往往要他们派出代表;可他们你推我搡,谁也不愿当代表。只有领导人有了不打击报复的承诺后,他们才选出自己的代表,而代表们才小心翼翼地与政府人员谈条件,此时,语言也没有那么激烈,态度也没有那么暴躁,而是心平气和的提出自己的条件和要求。当时,人们有个比喻。在打扑克时,有人出一张虎头与老千,另个人把三张同样的牌一出嚷道:“我是群众代表”。意思是在乡镇里党委书记和乡长最厉害,但他们害怕上访的代表,乡镇里的干部对代表又恼怒又害怕。再厉害的书记乡长见了上访代表就和颜悦色。点头哈腰甚至低三下四,谈话也是和风细雨,当时还有一个习惯,上访代表在乡里找不着乡长书记就在县里找。到县里找不着县长,就在市里找,只要带着一些人往县里、市里把大门一堵,不一会,乡长、书记和县长就会害怕,这是因为,是上一级的领导用电话把乡长书记和县长唤来的,一个农村的群众向乡里书记提问题 ,乡里书记没答复,那群众说:“好,明天县委市委见”说罢拿腿就走,少不了,书记缓和口气,将那位群众拉住,接下来谈判,等到答复了他的要求才罢休,也避免了一场批评。那几年,乡里的领导干部在对待上访的问题上付出 了很大的精力,平时是化解矛盾,解决问题拦截上访的队伍,年终评先进,去县市信访办疏通关系。减少本乡镇全年上访的次数,以保证自己的地位和评先晋升的资格。
那几年,乡镇的干部也真难当。可做为上访的群众虽有点过火,可也是迫于无奈。过量的经济负担和集资摊派使他们的劳动成果所剩无几。乡村干部的不廉洁行为,办事不公的行径让他们难以接受,多年积累的矛盾和问题无法解决,于是有了过激的行为,因为他们不采取这种手段不会引起上级的注意和关心。所以,他们组织起来,以多数人的力量要求各级政府关注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