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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點點頭：&ldo;還行。&rdo;

程越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唇。

咦？

秦妙忽然回過味來：&ldo;你剛剛什麼口氣？看到我們相處的好，你還不高興？&rdo;

難道他想看她被欺負嗎？太過分了！

程越目不斜視：&ldo;以毒攻毒，挺好的。&rdo;

秦妙：&ldo;&rdo;

這傢伙一天不懟她，是不是就不舒服。

程越依然認認真真的開著車，小姑娘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他又微不可察的瞄了她一眼，深吸口氣 有點後悔。

那個小子居然這麼快就接受她了，應該不會因為別的吧

秦妙哪裡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將秦妙送回寢室之後，程越獨身站在路燈下，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ldo;餵？&rdo;那邊一個女聲響起。

&ldo;媽，我想了解一下公司的事情。&rdo;程越單刀直入。

程母那邊一下沒了聲音。

夏天快過去了，風都泛起微微的涼意。

程越單手從口袋裡掏出根煙，說：&ldo;公司的問題好像比我想的複雜，我還算有點商業頭腦，要不‐‐&rdo;

程母忽然打斷他的話：&ldo;其實我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rdo;

程越本來把菸蒂咬住，聽她這麼一說，忽頓了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ldo;你要不要去國外讀書？&rdo;果然，程母道，&ldo;我兒子那麼聰明，適應能力這麼強，肯定以後會有大番作為。&rdo;

程越皺眉，逆著風將煙點上。

公司已經差到這個份上了嗎？

程母笑起來，繼續道：&ldo;我知道你喜歡秦妙那小姑娘，實在不行，你可以帶著她走。&rdo;

程越吸了口煙，沒說話。

&ldo;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媽媽自有分寸，你小時候是我沒給你一個好的成長環境，不能在你長大之後還拖累你吧。&rdo;程母語速不急不緩，像是在談論什麼無關痛癢的小事，&ldo;你放心，媽媽會把一切事情都好好的解決，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就好。&rdo;

程越從心底里生出一股燥意，他抬起頭，朝秦妙宿舍的方向望過去。

燈光跳進他的瞳孔里，暖的。

&ldo;其實媽媽也考慮了很久，你&rdo;

&ldo;媽。&rdo;程越嗓音很輕，低低的叫了一聲。

&ldo;嗯？&rdo;電話那邊一頓，更加柔軟起來。

&ldo;我不會出國的，&rdo;程越說，&ldo;你兒子已經長大了，比你想像的厲害，你不用擔心我。&rdo;

&ldo;不行，你‐‐&rdo;

&ldo;媽，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聽什麼了。&rdo;

那邊果然再沒了聲音。

風輕輕的鼓動起程越的衣衫。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又細又長，程越微微抬著腦袋，道：&ldo;好好睡一覺吧，很快就都會好的。&rdo;

青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他勾了勾唇，朝秦妙宿舍的方向飛了個吻過去。

&ldo;好。&rdo;程母聲音哽咽，飛快的掛了電話。

程越慢慢收斂了笑意，狠狠吸了兩口煙，掉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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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秦妙打算出去買點習題紙，之前覺得永遠不可能用光的習題冊居然劇烈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