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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慧。」甄言的眸子比剛才更涼了幾分,語氣冰冷。
「哈哈。」鍾曉慧又露出一個舒朗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還有時間?可以請你吃個飯,不是以病人的身份。」甄言沉著臉,目光誠摯地看著她。
這時候,鍾曉慧居然面露嬌羞,颳了刮臉頰,眼神飄忽不定地上演了一場綠茶大戲,她道:「嗯……甄總,我這幾日晚上有約……但我不排斥你。」
甄言:「……」
你夠了,真的。
她冷眼瞅著她,鍾曉慧一秒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鋼鐵直女,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走了。」甄言拎著包轉身就走,長發甩出一絲幽香。
甄言走了兩步,又停在了走廊中央,回頭一看,鍾曉慧居然還沒進去,於是她對她道:「我不喜歡交朋友,不過,鍾醫生可以勉強算一個。」
鍾曉慧笑笑:「能得到甄總的青睞,是我的榮幸。」
她很受用,心情愉悅,錢沒白花。
幾天後,她生命里的二號病友兼男友在凌晨五點的時候,突發奇想,打算四個小時以後拉著她去民政局領證。
她想了很久,既然他倆互為病友,「相依為命」才能讓這個社會更加和諧,她要以身作則,促進社會發展,於是,在心裡默默答應了。
但是,婚可以結,電話不能五點打,他這叫擾民。
甄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清醒了片刻後,心裡腹誹,電話里她的聲音很冷靜:「你有病嗎?」
「我一宿沒睡,喝了兩杯咖啡,現在十分清醒。」簡柏崇又道,聲音里毫無波瀾。
簡公子在十分婉轉地表達求婚一事的誠摯。
「可是我很困。」她聲音有些無力。
「你再睡會,一會我來接你。」
她又想了想,表面上沒答應也沒拒絕:「等我醒了再說。」
然後她就把電話掛斷了,被他這通電話鬧的,心裡泛起了一圈漣漪,又像是飛起了柳絮,撓得她心尖上酥癢,回籠覺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怎麼踏實安穩。
也說不清到底有沒有睡著,過了很久,她又接到了電話,不過這次是正常的同事在正常時間打來的工作電話,她聽清楚了大概後,快速起身穿衣,邊穿邊給簡柏崇打電話過去:「不好意思,臨時有幾個稿子要審核,下午就要在平台上上架,今天結不成了下次吧。」
「嗯,好的。」簡柏崇剛應了一聲,發現哪裡不太對勁立刻,語調一揚,「嗯?下次!?」
他仿佛聽見了一個笑話,輕聲冷笑:「我不管,我正往你那去了。」
「你冷靜點。」她儘量哄著他。
「我冷靜不了,我怕你跑了。」他不耐煩地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盤。
「我不跑,你是我病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像您這般與我『病病相惜』的人了。」
簡柏崇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他隱約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又耐著性子解釋:「下午甲方就要來公司談收購公眾號的價格了,馬上要看樣稿,你說要不要我現在審?」
簡柏崇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我車停在你樓下,你收拾好下來,我送你去公司。」
謝天謝地,這人終於能想明白孰輕孰重了。
她快速洗漱,化好妝,換好一套白色的西裝套裝,踩上一雙7厘米的尖頭高跟鞋,匆匆往樓下趕。
簡柏崇的路虎停在那裡,惹得小區里趕早班的小姑娘頻頻回頭看他,臉上笑嘻嘻的,還帶著幾分少女的嬌羞。
甄言遠遠地掃了一眼那幾個小姑娘,搖搖頭,眼裡透著一絲不屑,幾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戴好安全帶,一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