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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鄧中民不由得一陣緊張，自從入行以來，他還從沒這麼不安過。從把實驗室的涉密電腦帶回局裡，就一直感覺不踏實。這是一種直覺，是長期偵查工作養成的直覺。

鄧中民看著眼前的茶杯，感覺就像是面對一潭深淵，他努力睜大眼睛看，卻怎麼也看不到底。

&ldo;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rdo;鄧中民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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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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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在做情報工作，還是在找對象？直覺？我們做情報工作不是靠直覺，是靠嚴密的分析，是實證！&rdo;當劉麗聽到林天陽說出直覺兩個字時，忍不住火了。

&ldo;掌握全部資料的只有鄭曉天一個人，而且13號那天他還回家了，這正是泄密郵件發送的時間。你還直覺不是他泄的密。我告訴你，現在就他嫌疑最大。&rdo;

林天陽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

&ldo;實驗室設了那麼多道保密措施，結果還是泄密了。我給你兩天時間，必須給我找出泄密源！&rdo;

&ldo;是！&rdo;林天陽一個立正。

出了辦公室，林天陽走進電梯。聲像技術室在頂樓，雷射實驗室的監控錄像通過軍用光纖線路一直連接到那裡。每天每一個攝像頭所記錄的視頻都會被保存到技術室的伺服器里，通常會保留一個月，如果沒有疑點，就可以刪除。

技術室里有十幾位軍官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各自的電腦，監看著過去一個月來的所有監控錄像。

&ldo;有沒有什麼疑點？&rdo;

&ldo;資料太多，我們倒著從頭看，先檢查了13號那天的視頻。劉主任還叫了幾個同志來幫忙，現在才看到10號的，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實驗室所有的人都是按部就班的在工作。&rdo;技術室的小張回答說。

&ldo;如果內部沒什麼疑點，那實驗室外面呢，我們在牆外、大門口也有監視器，這些視頻有什麼疑點？比如不像周圍居民的人，遮遮掩掩地向裡面張望，或者小販、乞丐、撿垃圾的那些人？&rdo;

&ldo;13號上午，倒是有個撿垃圾的從門口過，往大門裡張望了一下。不過，從實驗室的大門往裡看，也望不到什麼啊。&rdo;小張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電腦上那些視頻。

&ldo;把那段視頻調出來，我看看。&rdo;林天陽滿心疑慮地說，做情報工作的，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畫面上，收荒匠蓬亂的頭髮下，鬍子也亂糟糟的，肩上背著個蛇皮口袋，手裡拿了根竹棍。唯獨他戴著的那副黑邊眼鏡，不算太糟。當他走過大門時停下望了一眼，衛兵一聲喝，他立即走開了。

林天陽有些失望，這是個很普通的舉動，實驗室門口掛著&ldo;軍事管理區&rdo;的牌子，還有持槍的衛兵，這都足以引起任何一個過往行人的注意。張望一下，甚至停留幾秒，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ldo;過了大約半小時，鄭工的車出了實驗室。&rdo;小張隨口說了一句。

&ldo;嗯。&rdo;林天陽應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鄭工是回去帶孩子看病去了，是通知過情報站的。

&ldo;怎麼樣了？&rdo;劉麗進來問。

&ldo;主任，現在暫時沒發現什麼疑點。監控視頻有整整一個月的，總共98個攝像頭，檢查完還得要些時間。&rdo;

劉麗見大家都在查看錄像，便沒有說話。

林天陽見狀，便說：&ldo;小張，你繼續查吧。&rdo;

&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