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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他們兩個？&rdo;

&ldo;不，還有好幾個軍人一起。&rdo;

崔仁傑癟了下嘴，繞了一圈，還是等於零，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他越想越氣，狠狠地把菸頭掐進菸灰缸：&ldo;我就不信找不出線索，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兇手還是外星人不成？以後開會，沒線索就不准抽菸。看把我辦公室嗆得，老遠都能聞到煙味，熏臘肉呢？&rdo;

大家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紛紛把煙滅了。

沉默了一會兒，陳軍清了清嗓子說：&ldo;其實，馬士平的死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利用完後，被間諜組織殺害滅口，那這也就說明在我市，很可能潛伏著一個間諜網。儘管隱蔽得很好，但一定會露出馬腳。&rdo;

聽了這話，大家紛紛點頭贊成，崔仁傑的氣似乎也消了一大半。畢竟，如果能在西都挖出個間諜網來，那對他這個負責反間諜工作的八處處長來說，肯定是一個輝煌的成功，甚至是全國國安系統的榜樣。

&ldo;二是自殺。&rdo;沒等陳軍說完，幾個偵查員立即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陳軍看看大家，又看看崔仁傑，笑了一下接著說：&ldo;大家可能覺得很荒唐，一個才弄出泄密案的人，怎麼可能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自殺？還沒被發現，何必自殺？為什麼不等著收到情報酬金？&rdo;

&ldo;是啊，你怎麼解釋呢？&rdo;有人問道。

&ldo;我也無法解釋。但我們要注意，馬士平是一個曾經因為泄密而坐過牢的人，他知道泄密案的嚴重性，他很有可能覺得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早死早解脫。&rdo;

&ldo;說不通吧，既然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發什麼泄密郵件。既然發了，那麼他應該是有心理準備的，不會是發了才知道這原來是泄密，然後害怕就自殺了。這似乎解釋不通。&rdo;黃志華反駁說。

&ldo;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比如，他受人之託發送郵件，發了一看，那封郵件的內容是&l;天劍計劃&r;，是泄密。&rdo;也有人贊成陳軍的觀點。

&ldo;那他化妝成乞丐去實驗室門口乾嗎？&rdo;

一聽這話，陳軍無言以對，其實他也知道這些，發言只是為了緩和氣氛而已。

崔仁傑威嚴地掃視一遍屋裡，語氣凝重地說：&ldo;我個人也覺得現在還不能否定馬士平自殺的可能性！&rdo;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驚異地望著崔仁傑。馬士平可是在發完郵件幾小時候就死亡了！一個剛泄密的人，就自殺，這算什麼事？孫子兵法里倒有死間這個說法，但在被發現前還不至於自裁，也沒有哪個間諜會在沒有威脅的時候就自裁。這不符合人性，間諜也是人。

崔仁傑似乎也有些不自信：&ldo;我的意思是不能排除他自殺的可能性。老外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看起來像鴨子，叫起來也像鴨子，走起路來也像鴨子，那它就是一隻鴨子。&rdo;

崔仁傑停下又想了想，深深呼出一口氣，接著補充說：&ldo;現在至少說，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他殺，因為沒有痕跡啊？你們見過這種謀殺案嗎？以現在的技術手段，什麼痕跡都沒有，有這麼厲害的殺手嗎？遺書鑑定又表明是他親筆所寫。像他這樣一個生活落魄的人，自殺並非不可能。&rdo;

&ldo;那他自殺的動機是什麼？如果是因為生活落魄，為什麼在發完郵件後，就無法忍受這種生活，非自殺不可？&rdo;還是有人不能接受。

崔仁傑抱起雙手，目光深邃看著大家。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ldo;也許，有人在那天摧毀了他繼續活下去的希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