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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塵點點頭，把自己光線比較好的床讓給楚陽，樓里的人都快走光了，走廊里大概蠻陰森的，他不願意出房間，就在楚陽調手機的時候躺到楚陽的床上。

「來嘛，一起一起。」楚陽開了直播後邀請他。他只好帶上口罩出現在楚陽的直播里。

「阮阮為什麼不講話？」楚陽讀彈幕。

「你為什麼不講話？」他問。

「你主場。」阮塵回答。

「阮塵私底下話很少的。」楚陽自顧自地講，「有時候很話癆，但是其實話很少。」

「房間很小嗎？我覺得還好。」

「我可能要換宿舍了。」他難掩失落地告訴粉絲。

stf通知他們兩個，年後會給一個人找個新房間。

「怎麼還不大樂意，這是你們進步了的證明。」stf打斷莫名其妙的兄弟情深。

「當然不捨得。」楚陽跟自己的粉絲說，「我一直都是跟阮塵一起的呀。」

「說實話，其實我呢……一開始是沒打算跟別人有交流的。但是因為阮塵他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嘛……」

阮塵笑了。

楚陽繼續講：「感覺阮塵有點怕生，然後又緊張，我怕嚇到他，就主動跟他交流了一下，幸好呢，雖然當時阮阮看著很冷淡，但是不是冷漠的人。我就，很放鬆，很開心，交到了第一個朋友，從那以後就一直跟他在一起。」

嗯？原來不是熱情過頭。聽到楚陽是這樣想的，阮塵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沖他笑得很友好的楚陽，有點意外。

不過我確實不是冷漠的人，這樣想著阮塵坐直。

「唉，一個人安靜地坐著讓我覺得很不對勁兒，不喜歡一個人，很佩服阮塵能靜的下來。以前沒人陪的時候我都會給自己找點事做，做飯，對。但是阮塵就可以一個人發呆好久。」

我還是想有朋友，別人說我奇怪我還是會很難過。這樣想著，阮塵看了一眼楚陽，楚陽看著他，幫他整理了一下他衣服的領子。

「不會照顧自己的阮塵小朋友讓我感覺自己被需要了哈哈。」

「你們也是，讓我感覺自己被需要了。」

「在沒有做偶像之前，為了反抗，做了很多錯事，雖然說做偶像也是為了反抗，但是出乎意料地讓我感覺自己走上了正確的道路。」

聽到「走上了正確的道路」阮塵替他開心了一下。

「我跳舞是很垃圾，沒辦法挽回的那種垃圾，如果沒有阮塵耐心幫我扣動作幫我磨，我可能就會以舞渣的身份被as的各個隊長嫌棄最後誰猜拳輸了誰領走我了。」

「現在感覺好多了。我從來不吝嗇對自己的誇獎。我不會殺娛樂圈的。」

他什麼都知道。阮塵皺眉。

「當初不知道公司想要讓我們去幹什麼的那段日子，其實現在想想本來應該是挺茫然的。但是因為跟阮塵在一起，好像很充實地過完了。甚至還有點想念一起學舞的小房間。」

「你覺得呢？」阮塵聽到他問，自己跟著點點頭。

但他又說：「阮阮應該會有很多複雜的體會。阮阮是心思很細的人。」

那個晚上楚陽說的感受，對於粉絲而言她們是第一次聽，對於阮塵而言他也是第一次聽。像是給不舒服的楚陽倒過熱水之類的事情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但楚陽好像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甚至還能複述他說過的話。

「不過本來以為跟阮阮做朋友很難，但是阮阮現在有很多朋友了。」

楚陽停頓了，他猜，楚陽在等他說，不，楚陽是我特別的朋友。

但他沒有這麼回答，楚陽又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了。

後來阮塵想，如果那天他不是猛然又想起了「在粉絲面前表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