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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被擱置了!」三個隊友異口同聲地說。
還通知他們?還沒等隱藏攝影機鏡頭蓋打開,阮塵可能就已經收拾好東西回到家準備好永遠不見他們了。壞消息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主動告訴別人的。
所以阮塵不願意把小號分享給隊友看。
楚陽想,阮塵的父母可能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起阮塵爸爸爽朗的笑聲,和阮塵媽媽跟阮塵互嗆的樣子,忍不住有些難過。
他又嘆了口氣。
這次阮塵就沒有提問的心情了,他聽得出這次嘆息背後的情緒很重。於是他抓住楚陽的雙手,跟他說,「沒事。」
兩人前兩次睡在一起,都有一方不太清醒。這次兩個人都清醒得很,可手被阮塵抓著,楚陽感覺自己好像被阮塵當成了小孩子。過分親密的感覺蕩然無存。
等到阮塵睡熟了,開始把腦袋往他胸口靠,他終於可以試圖伸手把阮塵環起來。但隔了層被子,阮塵睡覺還不老實,明明是用來躺的枕頭,現在已經被摟在了懷裡,擋在他倆中間。
怎麼試都不行的楚陽只好悻悻地把手縮了回去。
原來真的只是為了暖和而已。他想。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之後,阮塵還沒有醒。還沒等他望著睡熟的阮塵想想心事,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他打開門,看見阮塵的媽媽端著早餐,跟他問過早上好之後,她就指著阮塵眯著眼睛說,「他果然在你這裡。」
「他說冷。」楚陽解釋,「所以過來找我,暖和一些。我們兩個在公司里住一個房間的。」
「哪兒冷?這才幾月。」阮塵媽媽一邊嘀咕一邊用力把阮塵拍醒了,還沒等阮塵開始發脾氣就把他拽起來往門外趕,「都告訴你別打擾楚陽了,去去去,回你房間去。我跟楚陽有話要講。」
「阿姨給你做了早餐。」她從角落裡拿出一張小桌子放到床上,幫楚陽把枕頭豎起來,「坐床上吃。」
「這死小孩,我們就是太寵他了,你別縱容他。」她說,「從他去你們那的時候,就老是打電話來說,有個大他兩歲的人,特別照顧他,阿姨特別感謝你。」
然後阮塵媽媽開始隱隱約約地給他講阮塵小時候是開朗活潑的,不知道怎麼了長大了就變樣子了。硬是要改名字,躲在房間裡不交朋友。
阮塵媽媽似乎不敢跟他說得太透,又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跟他打探自己有過的不好的預感是不是真的。
他聽阮塵媽媽說話的方式,想起了阮塵有時候說話顛三倒四的樣子。
「阿姨。」他試圖輕輕握住阮塵媽媽的手,長輩的手「我跟您保證,我會照顧好他的,我努力讓他過得開開心心的。」他說得很堅定。但他的堅定好像並沒給她什麼勇氣,阮塵媽媽接著小心翼翼地說「他要是跟你說了什麼讓你接受不了的事,你看在阿姨面子上,你委婉點拒絕他行不行。」緊接著楚陽聽到這麼一句話。
正當他琢磨著什麼叫「接受不了的事」,阮塵的媽媽就又補充了一句,「他要跟你睡一起,你該拒絕就得拒絕,但是阿姨請你好好跟他說行不行。或者你告訴阿姨,阿姨跟他說,阿姨保證阿姨跟他講過之後他肯定不煩你。」
阮塵剛到公司的時候跟媽媽打電話說過,遇見了「照顧他的人」,以後每次打電話過來,都要講幾句這個「照顧他的人」;過年的時候阮塵跟她說,想留在公司,因為那個「照顧他的人」沒有辦法回家過年,他覺得他怪孤獨的,雖然她很想看看兒子,但是她還是同意了。
本來楚陽到家裡做客,阮塵媽媽還覺得是很正常的一回事,是很普通的同事關係。雖然小帥哥來得突然了點,也不自我介紹,還讓她緊張了半天。結果飯桌上她越觀察阮塵的表情越覺得不對勁,自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