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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微乐得双手一拍,“耶!我赢过你了!”
苏放笑看她挣开他的怀抱,兴高采烈的旋转飞舞,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屋里。直到头晕了,苏放才温柔的将她拉回怀中。
倚着精壮的胸膛,环住他的腰身。杜微开心的说:“我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我居然能够胜你一筹。”
苏放宠溺的摇头,捏捏得意忘形的粉颊,“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或是不让你赢。我们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如果胜过我会让你开心,那我非常乐意提供机会让你快乐。事实上,天赋是无法取代的。我必须承认,在酿酒上,你的确深具天分。”
杜微高兴的抬起下巴,“那当然,我是酒神杜康的后裔嘛!”
从对酒深恶痛绝到不排斥、也不喜欢乃至如今的认同,是多远的心路历程?
因为苏放的循循善诱,让杜微原本非忠即奸的二分视野逐渐广阔。会喝酒的人不见得都是鄙夫野人,古往今来多少名士虽纵横酒海亦不沉沦?
酒就如水一般,成助力抑或阻力端赖饮者的一念之差。
心存恶念的人,区区几滴水酒下肚便借酒装疯、逞其兽欲。错的是酒还是人?
没果没有认识苏放,如果不曾来过酒窖,亲眼见到酿酒过程的繁琐及蕴藏的丰富文化素养,她将永远只能作个井底之蛙,以着最肤浅的认知来鄙视酒。
对自己,是一种损失。至少她将永远无法发现自己竟拥有这样的潜能。
“是――”苏放爽朗的笑声回荡不绝,“你是酒神之后,拥有特殊天分。佩服!佩服!”
谈笑间二人走出回廊,偌大酒窖里外都有婉蜒的回廊相,造型特殊且避免天雨时搬运不便。
嗅觉敏锐的杜微经过一扇房门时,突然吸吸鼻子,疑惑地问并肩的苏放:“这是什么味道?有些说不出的怪,不像正在发酵中的麴饼。”苏放推开门让她瞧一眼,“这里是存放废麴的所在。”随即便要关上门,“无用之物,我们走吧!”
好奇的杜微由他手臂底下穿进去,“为什么会有废麴?”
酒在选麴之慎重、制麴过程之严谨是有目共睹,像为了要酿出千百年来始终原味的即墨老酒,苏放派出一组人马,兼程至即墨运送当季所产的大黄米回酒庆,亲自筛选过后,当天便送至酒窖脱壳制麴。
像这样每个环节都精心注意,细心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怎么还会有堆积如山的废麴?
“麴是酒的灵魂,酒酿出来之后的味道如何,就端赖酒麴的品质了。然而'发酵'是大自然里极其奥妙的变化,即使我们掌控了所有的过程,在封麴之后,依然只能听天由命。”苏放比比墙边篓子,“这些就是无可奈何的失败品。”
杜微走近,无限惋惜的说:“那这些都要丢掉了?”
“不!山下的农民会定期上窖里收集废麴,带回去喂猪。”
“幄!”好在还是有用的。“咦,这红通通的是什么?也是麴吗?”杜微好奇地指着其中一篓。
苏放探身一看,“是红麴。”
“红鞠?”
“县的,红麴由粳米制成。因为温度难以控制,较容易失败。红麴制出的酒难登大雅之堂,为平民百姓日常用酒。”
酒庄产的酒不全是供应皇亲贵胄,苏放也坚持酿些寻常老百姓负担得起的酒类。
杜微用构子舀起红麴,细细的端详,“它的味道有些酸、有些甜……”这些废红麴还可以做什么用呢?难道全部都要喂猪?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她峨眉紧蹙,须臾灵光乍现,“有了!可以拿来做菜!”
苏放教眼前这张明亮的脸迷惑住了,“做菜?”
“对呀!”杜微放下构子,兴奋的拉着苏放的手直跳,“用红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