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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容索性攤開了手,好整以暇的凝著他:&ldo;王爺莫是忘了,我是將死之人,逃不逃的有什麼緊要?&rdo;
三王爺盯著她,忽的踉蹌著向門外走去,走至一半便沖門外厲聲道:&ldo;將這個女人拖進地牢。&rdo;
他說罷,立時有人進來,將她粗魯的從床上拖了下來,及至門口,沈千容方才突地凝著三王爺道,&ldo;王爺的性子,果真是適合坐那冷漠無情的至高之位。不過……&rdo;她特意頓了頓,拖著她手臂的那兩人也在三王爺的示意下停了步子,她喘息了會兒,便繼續道,&ldo;我初來長安時,便有人想要傷我,以示警告。那時我心思軟,下的輕了些,也不過讓他們疼了一天而已。至於王爺,您若是能撐上十天半個月,倒真是絕無僅有。&rdo;
三王爺早已是氣惱至極,揮手便要給她一掌,然他身體每一處的疼痛都難以忍耐,終是無力的垂下手。
他伸手緊抓住門框,忽的念起幼時母親對他管教極是嚴厲,動輒便是皮鞭抽打在身上。然那些狹裹著童年陰影的疼痛,竟不及現下的一絲一毫。
沈千容和應兒被關在一處,因而身子虛浮沉沉睡下時,也並無太多憂心。三王爺尋不得解藥,自是要留著她的性命。
果然,三日後。
先前將她丟進地牢的兩名侍衛,出現在她面前。一面綁了應兒,一面手執鞭子向她走來。
應兒被繩索緊緊地勒著,仍是一聲不吭,只滿眼的擔憂的凝著她。
&ldo;這是要嚴刑逼供了?&rdo;她坐在木板隨意搭成的床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那兩人相視一眼,一人揚了鞭子在她眼前,一人陰狠道:&ldo;把解藥交出來!&rdo;
沈千容瞥一眼他手上的鞭子,望見應兒臉上仍是溝壑深重的傷疤,心下懊惱愈甚。
那日,她心知以三王爺的脾性,即便是真的放了應兒走,也會暗中使絆子,不能使應兒真的安全。然她當真急切了些,應當讓應兒先擦了藥,她再對三王爺施以懲戒才是。
&ldo;蠢!&rdo;她自唇邊冷冷的蹦出一個字來,&ldo;這世上僅我一個人能夠解他的蠱毒,你們不好生供著我,竟還想折騰我這虛弱的一塌糊塗的身子,是要我給你們王爺陪葬麼?&rdo;
那兩人怔怔的看著她,當真不敢再上前一步。
初識,在王爺仍有意識之際,便已然找了整個長安城的大夫,後來甚至驚動了宮裡,找了御醫前來。然而,沒有一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王爺自打昨夜便昏厥過去,他們實在無法,只好前來逼問沈千容。
沈千容冷冷的看著他們二人,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ldo;給她鬆綁,帶我們去見你們王爺。如是晚了,便是我也救不了他。&rdo;
那兩人警醒的看她一眼,終是又叫了幾人進來,抬了沈千容去見三王爺。
沈千容坐在三王爺床前,手指搭在他的脈上,將一觸及他的肌膚,便猛地收回了手。轉臉冷艷看著方才那兩人:&ldo;是誰點了他的睡穴?&rdo;
那兩人滿眼驚異的看著她,仍是其中一人道:&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沈千容嘴角一抽,冷眼看著他們:&ldo;自作聰明!&rdo;頓了頓,才又瞧著他們不解的目光悠悠然道,&ldo;這蠱毒可非尋常毒藥,他霸道的很,你便是睡了,疼痛亦不會削減一分。你們王爺額上這汗水,怕是擦了一整夜吧!&rdo;他這身子滾燙的要命,身上這錦被竟還蓋得嚴實。
&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