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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走到秦晚撩衣在對面坐下來，秦晚抬頭對他一笑：&ldo;今天我來煮茶。&rdo;

她此時的笑容一如從前，純淨澄澈，卻又似乎多了些不同的東西，更顯得明妍照人，讓他不由得失神。

兩個人靜坐了一會，沒有交談，不久，茶已煮成，她給他先砌了一杯：&ldo;慕容大哥先請。&rdo;

&ldo;多謝。&rdo;他舉杯輕啜，放下時微笑道，&ldo;鳳老闆這裡的茶也很不錯，這樣的季節，能喝到東川的神泉，很難得。&rdo;

&ldo;慕容大哥果然是深愔其道，一飲便知是東川的神泉。&rdo;秦晚由衷讚嘆。

&ldo;哼。&rdo;鳳連雙在屏風外側輕哼了一聲，白了慕容天華一眼，轉身走到了房間內的隔斷處，隨手推開來，露出另一處小隔間。

她走進隔間，嘴裡道，&ldo;瓏兒，我打個旽，你們若是要走了，你叫我一聲。&rdo;

&ldo;好。&rdo;秦晚笑著答應。

慕容天華深知鳳連雙對自己成見頗深，若不是秦晚要求，她怕是連門都不會讓自己進的，更別說拿什麼東川神泉來招待自己了。

紅妝凝就思斷腸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能再錯

鳳連雙離開後，屋裡只剩下兩個人，燭燈映照，茶香盈室，一時恍然，就如當初。

&ldo;瓏兒……&rdo;他忍不住輕輕喚了她一聲。

&ldo;嗯？&rdo;秦晚微微偏了頭看他，淺淺一笑，眸光如水，&ldo;什麼？&rdo;

他如同被攝了神，半晌才迴轉，略有些尷尬地掩飾自己的失常，移開了目光，似是隨意地道：&ldo;很久沒有這樣一起飲茶了。&rdo;

&ldo;是啊，我的茶藝還是慕容大哥教的呢。&rdo;與他比起來，秦晚的態度反倒是落落大方。

&ldo;瓏兒那天約我在這裡，是想對我說什麼呢？&rdo;實在無話，他終於問道。

&ldo;難道……&rdo;秦晚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低下頭去侍弄手中的茶叉，&ldo;慕容大哥就沒有想過，去問一問你的……如夫人？&rdo;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提及容泌就讓他覺得有些尷尬，仿佛氣氛被全然破壞，他一時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ldo;看樣子，這麼些年，慕容大哥還是象以前一樣心疼如夫人，捨不得去質問她。&rdo;秦晚抬起眸，眼神中隱著一絲譏誚，又似是自嘲。

慕容天華心裡一動，再看時，那一抹自艾自怨之色早已消失不見了。

可是他卻難免動了心思，她對自己並非已是真的斷了情，否則不會這麼在意自己對容泌的態度，方才又露出那樣幽怨的神情。

&ldo;瓏兒，那天在臨水宴上，你為什麼說要嫁給趙離？&rdo;這是他心裡的刺，他到現在也無法接受的結果。

&ldo;那不然……&rdo;秦晚伸手給他又砌了一杯茶，這才宛然一笑，&ldo;我還有什麼可選？&rdo;

&ldo;你可以……&rdo;你原本是可以下嫁給我的，他心裡突然涌氣一股怒氣，正想接著質問她。

&ldo;嫁給慕容大哥？&rdo;秦晚嘆了一口氣，給自己也沏上，又端起來飲了一口，這才又歪了頭看他，俏皮地一笑，&ldo;難道送上門去給人殺給人害？我掙扎了四年，卻又自投羅網，豈不是太蠢？&rdo;

&ldo;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