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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能得到微笑的回應,有時候得到的是拒絕,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想的。
但這個習慣還是堅持了下來。
他出了宮門,活動一下手腳,憑著小圓給的宮城草圖,慢慢一路跑去,路線已經想好了,從北邊的昭純宮到西華門繞一圈跑回來,大概也就是一圈操場的距離。
這一路上遇到不少宮人和禁軍向他行禮,看他慢跑也沒敢正眼瞧,當然了,他也沒敢睜眼瞧人家,生怕讓人看出來是個冒牌貨——雖然可能性很小。
小圓服務這麼熱情到位,他也不好意思去懷疑人家公司排名第一的魂穿技術。
就這麼慢慢跑了幾圈,他開始嘗試變速跑,剛跑了兩輪,後面有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向他靠近。
蕭方回頭,看到有個方頭大眼愣頭愣腦的年輕人正沖他狂奔而來。
那人剛轉過拐角,一看到他,本來愣了一下,見他也在撒腿飛跑,再不猶豫,邁開大長腿,擦著蕭方的肩跑了過去。
嘿!蕭方這小暴脾氣就上來了,他別的不行,百米怎麼也能跑十二秒,這人居然鼻孔朝天超他!這挑釁還能忍?
他二話不說,撒腿就追,眼看甩著飛毛腿就要超過去。
那人回頭看他追上來,牛勁也上來了,喘著粗氣又玩命插在蕭方前面的路上。
兩個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就靠著一股子犟勁,像是脫韁的野狗一樣,你追我趕地跑了好幾圈,直到有禁軍雜亂的腳步聲在四周響起。
「抓住他!」
那愣頭青倒是夠義氣,對蕭方一偏頭:「這邊跑!」
蕭方想也沒想,跟著就沖前殿方向跑過去。
這種瘋狂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來瘋狂的石頭裡面的黃渤,跑得無我無形,毛髮凌亂。
話說回來,他到底為啥要跑啊?
太久沒跑這麼劇烈,蕭方覺得心肝肺好像被撕成一片一片的,雖然沒搞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可他真是跑不動了。
三大殿前後都擺了幾口吉祥缸,路過第二口缸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來,扶著缸沿大口喘著氣。
「跑啊!」年輕人跺著腳催他:「恁個傻貨!」
蕭方上氣不接下氣,聽到遠處又有腳步聲過來,條件反射地順著缸沿就爬了進去。
其實早在去故宮參觀的時候,他就很有衝動蹲進去試試看了。
「恁在幹啥!」年輕人大驚失色,趴在缸沿問他:「這旮旯不安全!恁這樣會被抓的!」
蕭方沒力氣跟他爭,只喘著粗氣擺手,讓他趕緊走,那人本來還想伸手拉他出來,幾次未果後,只能自己先跑了。
蜂擁而至的禁軍緊跟著包圍了吉祥缸,探頭看到蕭方蹲在裡面累得臉紅脖子粗,眾人面面相覷,跪地行了一禮,又列隊追遠了。
沒過多久,年輕人又從缸邊上探頭,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恁咋沒被抓走呢?這兒還真的安全啊!」
蕭方喘著粗氣抬頭——這人是個野驢精嗎?也太能跑了,這是又跑了一圈回來?咋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沒等他說話,那年輕人也跳了進來:「那我也在這躲躲。」
缸里蹲兩個人有點擠,蕭方喘過一口氣,還沒想好是先問壯士尊姓大名,還是該問你哪個山頭的,還是該直接讓他離自己遠點,禁軍就包圍了吉祥缸。
「抓住他!」
那年輕人直到被綁走時,還不死心地拼命掙扎:「恁們咋不抓他呢!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一名長著鬍子並且看起來像長官的禁軍把手伸到缸里,將跑得腿軟的蕭方扶了出來,屈膝跪倒:「刺客已經被擒,皇上受驚了。」
刺……刺客?!
他可能有的時候、偶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