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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亚瑟回到酒馆吧台的时候,唐谧正倚在吧台边抽烟,慵懒地看着台上的舞娘进入整只舞蹈的高…潮,她的眼里乌沉沉地,映不进一丝光芒,就像子夜时最浓稠的黑暗。
“亲爱的,怎么了?”,他拥住了她,轻盈的腰身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他下意识地收紧了臂弯。
“没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被烟铺老板的女儿缠住了?”,唐谧回过身,搂住了他的肩膀,扬起的樱…唇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唇上,热烈而缠绵,好像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亲吻。
“没有,只是夜太黑,差点迷路了。”,亚瑟轻…咬着她的唇…瓣,低声道。
“那么,再来一杯,为了我。”,她离开了他的嘴唇,递过一杯晶莹剔透的伏特加,眼睛里折出一道光,亮得让人刺痛,痛得深入骨髓。
“我爱你,宝贝。”,他微笑着饮下了那杯液体,任由冰冷的酒精在自己的胸臆间燃起热…辣…辣的火线,就着她炽…烈的目光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烧得灰飞烟灭,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当亚瑟倒下去的那一刻,恍惚中他听到了唐谧那近乎呢喃又仿佛撕…裂一般的声音:“我也爱你。”
窗外的海滩上燃起了焰火,七彩的光流在尽情绽放,划出让人终生难忘的绝美弧线,然后慢慢地坠落,变淡,直至寂静的夜空中闪烁着那若有若无的金色轨迹,就像湮灭前最后的一滴泪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昨天玩得开心吗?我昨天吃撑了,今天在家静养,戒除一切肉类,坚决与脂肪做斗争!不过敌人太强大,估计我还是斗不过的~~~
十月,寒冷汹涌的白令海。
一条伤痕累累的捕蟹船驶进了荷兰港,船舷被压得很低,海水几乎要溢到船身上标着的最高吃水线,证明货仓里被塞得满满的,岸上的装卸工们都知道“帝王号”赢得了这个捕蟹季里最斐然的成绩,也从死神的手里再一次赢得了胜利。
里奇拎着沉沉的器材箱踏上了码头,虚浮的脚步晃了几下,眼看就要跌倒,幸亏身后的唐谧一把搀住了他的胳膊。
“我发誓,如果我再踏上甲板一步,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丢进海里喂鲨鱼。”,里奇倚着唐谧的肩膀站稳了身形,气喘吁吁地说。
“小子,别像个娘们一样唧唧歪歪的。瞧瞧你身边的姑娘,干得比你多,吃得比你少,我可从没听她抱怨过半句。”,船长汉森用那只缺了根食指的大手指了指唐谧,那是他数年前捕蟹时留下的“功勋”,整只左手卷入了绞盘里,扯出来的时候食指只剩些许皮肉连在掌上。
“船长,谢谢你。这次的拍摄很顺利,回到杂志社后我会把照片寄给你。”,唐谧微笑着和汉森握了握手,笑容掩饰不了她的倦意,但和汉森相握的手指依然沉稳。
“唐,其实该我说谢谢才对。这几天你们帮了我不少忙,你是帝王号上第一个敢爬上捕蟹笼的女人,很了不起!要知道,在这一周里已经有两名捕蟹老手从蟹笼上被风浪卷走。下一年蟹季来临时,欢迎你再踏上帝王号。”,汉森拍了怕唐谧的肩膀,豪爽地笑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男人。
可是,里奇再也不想见到汉森,也不想见到他的船。他不知道唐谧为何会接下这次的工作—阿拉斯加捕蟹专辑,无可否认这个专题就像他们捞上来的帝王蟹,新鲜,刺…激而且会带来丰厚的回报,但同时也危险得如同白令海上的风暴。那时速高达128公里的狂风以及12米高的巨浪,还有长达五天21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会让人陷入绝望的疯狂,当然还要时刻提防船只摇摆时被重达318千克的钢制捕蟹笼砸中脑袋的危险。
阿拉斯加捕蟹工是世界十大危险职业的第一名,而对于摄影师来说,在湿…滑摇晃并不断被风浪袭击的甲板上拍摄也具有同样的危险。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