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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他的脖子也笑了起來。
夜色淡薄,房中愛意濃稠。
眼前之景似天地搖晃,世間之景皆顛覆。身如驚濤駭浪涌過,一波波驚駭與快意逡巡,叫人如水上的浮萍,身不由己。
她聲若蚊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咬。」他說。
他總要將她咬在齒間的手拽下來,因為此舉非但不能將嚶嚀之聲遏止在喉嚨里,反而更能激起他的「鬥志」。
每有一聲嬌啼,他的氣息便更亂一分。他將人如藕節一樣折起,一半浸在水裡,一半扛至肩上。
「縱嬰嬰之聲,每聞氣促;舉搖搖之足,時覺香風。」1
一滴汗從沈長寄的額頭上流下,他沙啞著嗓子,輕聲笑了出來。
謝汝的臉瞬間紅了徹底,耳根像是被火撩著一樣,燙得她一瞬間找回了些飄忽的神智。
她斷斷續續地說道:「淫、詞,艷嗚……艷曲!你閉嘴!」
「怎麼,夫人不喜歡這句?」沈長寄笑道,「那我換一句。」
「女伏枕而支腰……」他說,「知道後面是什麼嗎?」
她原先不知道,可此刻她知道了。
沈長寄有力的手臂將她撈起,將人翻了去,身體力行地告訴她後面的句子。
直到後半夜,謝汝一身無處釋放的精力終於揮霍完畢。
沈長寄幫兩人清理了一番,給她換了乾淨的衣服,把被子給她蓋好。
他蹬上足靴,穿上了外袍,去了書房。他一夜未睡,靜坐在書案後頭,望著虛空,不知在想什麼,直到燭火燃盡,天色將亮,他才從房中走了出來。
他手負在身後,站在院子裡的枯樹下,望著樹枝,好像在等什麼人。
將至卯時,到了該去上朝的時刻,沈長寄仍站在院中,一動不動,任由清晨的冷風吹過。
平日這個時候他已經換好了朝服,準備出門了,可他今日絲毫沒有打算去上朝。
院子的拱門處突然傳來一道年輕且清涼的男子的聲音。
「大人好興致,大早上的在這裡吹風。」
聽說話的聲音與語氣,便知是那位慣常愛冷嘲熱諷的國師大人。
「你來了。」沈長寄目視著遠方,淡聲道。
賀離之「嘖」了聲,「白日收到您的信,叫我卯時來府上,怎麼,大人是要搶我的行,改行做大仙了?連今日的早朝取消了這種事都事先知曉?」
沈長寄沒有理會他的調侃,篤定道:「宮裡出事了。」
「當然,若是不出事,我此刻可出不來。」
「說說,出什麼事了。」他抬起手,折斷了一支枯樹枝。
賀離之奇怪道:「大人的信上既然篤定了今夜會出事,還叫我來此處,那麼這一切難道不是大人你安排的?」
沈長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好,我說。」賀離之後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沈貴妃得了瘋病,似乎是中了毒。」
他言簡意賅道。
「似乎?」
賀離之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是啊,太醫診不出緣由,不知是不是大人您的指令,但我診不出緣故,可是您吩咐的。」
沈長寄垂下眼,斂了眸中複雜的情緒。
最終只輕輕「嗯」了一聲。
賀離之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皺眉,「不是您?那是誰做的?」
賀離之今日下午收到沈長寄的一封密信,叫他關注些沈貴妃那邊,入了夜,沈貴妃那裡果然出了事。
沈長寄叫他幫忙遮掩,若是發現可疑之處,務必要來告訴他,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和疑慮。
賀離之什麼都不清楚,他只能從局外人的角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