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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沉默一瞬,這才緩緩說:「你視為私有的人想著未來要離開你,你會覺得很開心嗎?」
「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視為私有的人,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紹原不慌不忙的說:「但假如有了,我想我應該也不會很開心,就像我父母生我弟弟的時候我其實也很不悅,覺得屬於我的東西要失去很多。」
紹原能夠和陳北交心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對彼此都足夠真誠坦然。
他幾乎聽到陳北的話就能猜到她不悅的原因,但他眼底只含了些笑,低聲問:「你不開心之後想幹嘛?和過去對待你大伯安插的男人一樣不開心玩膩了就拋棄對方嗎?」
「不,我只是想冷靜冷靜。」陳北點了根煙,透過煙幕看向戲台下的那出長生殿,她如實說:「人如果不會在意,那就不會對對方說的話感到憤怒。」
「假如我感到憤怒,那就足夠說明我對周呈的在意。」
「我現在只是接受不了周呈說要放棄我的這樣的話而已,可是這代表了什麼,我必須去想清楚。」
陳北當然可以選擇繼續渾渾噩噩的沒心沒肺的繼續和周呈相處。
周呈也肯定會包容她的一切。
只要她不趕走他,他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可她向來不習慣做個瞎子。
對於陳北而言,所有事都要有一個結果,她自己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可以瘋狂,但是不可以迷茫。
她只是在惱怒而已。
她惱怒於自己都可以說出,我信任你就如同信任我自己這樣的話,可周呈卻依舊對他本人沒有絲毫自信。
他甚至可以一邊痛苦一邊說出假如她今後有了喜歡的對象不用在意他這樣的話。
周呈失去她會有多痛苦陳北並不是不知道,就連開口說這句話估計都難受得要命。
她只是在那一瞬間,甚至周呈沒有展露出自己的情緒後聯想到了他那一刻的心情而已。
太他媽難受了。
陳北在那一刻見不得他這樣糟踐自己。
台下的戲還在唱,她卻半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概沒聽進去。
「北北,我一開始以為你變了,被情愛睏住了」,紹原指尖輕敲著桌面,輕聲說:「可你一點沒變,你還是那個你,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想什麼,做事果斷又清醒,我替你開心。」
陳北在他的聲音下回過了神,腦子裡剛剛想的東西被雲霧衝散,思考了這麼多天,她終於做下了一個決定。
她勾起唇沖他笑了笑,拿起青花瓷的茶杯與他輕碰,聲音懶散卻自傲,「我也替自己開心。」
兩個人沒忍住,在她話音落下後相視笑出聲來。
笑聲吸引了剛剛一直在後頭玩手機的劉兆宇,他沒聽清兩人剛剛坐在前面說什麼,也沒有多問,只戳了戳陳北的肩膀,朝下努了努嘴,「你看,你以前捧的那個小金絲雀,自從被你丟了之後又回了這裡,現在連虢國夫人都演不了了。」
陳北掃過台下,聽到池苑的名字,尚未收回笑意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波瀾。
當初解決完她和陳奕之間的事之後,她也就沒有再管過池苑了,畢竟後來拖住大伯一家都算是他的功勞,功過相抵,陳北吩咐秘書放他解約走人。
現在再一次看到他提不起什麼情緒。
「你要是最近情場不得意,不如再去找找過去的小情人瀟灑呀」,劉兆宇開始給她出餿主意,「這小金絲雀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又經常來這聽戲,偶遇過我好幾回,明里暗裡都在偷偷問我你的近況,這是對你舊情未了啊。」
哪怕是一旁的紹原都一腳踹在他椅子上,蹙起眉來,「你別出餿主意,商業間諜能放過他就該燒高香了,他這是想做什麼?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