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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穿著喜服,身上沒有武器,衛遲直接拔/出衛瀾腰間的配劍,對著衛衡。
都說刀劍無眼,傷到誰誰倒霉。
老夫人也是害怕得緊,她默默把腳從衛衡手裡抽出來而後罵道:「衛遲,你放肆,在長輩面前拔刀,你的禮儀教養吃到狗肚子裡了?」
見衛遲沒有收起劍的想法,她拍著桌子,捂著胸口,大哭:「那蘇依依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衛泓仁皺眉,夾在母親和兒子中間他也很難做:「衛遲,先把劍收起來。」
衛遲就盯著衛衡,眸子都不轉一下:「爹。就算依依沒有公主的身份,也是禾宜樓,濟仁堂掌事,樂集縣知縣。」
這要是放到別人家做夢都會笑醒,他就不懂,老夫人到底在想什麼:「更何況,若是皇上知道此時,你覺得他還會一而三再而三容忍衛府嗎?」
衛遲這句話說的不僅衛泓仁愣住了,連老夫人的哭聲都停了。
他們忘了北冥玄今日帶著姜姒親自參加這場大婚,可見蘇依依如何受寵。承諾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衛府再犯大錯可就不是被流放那麼簡單了。
衛衡見老夫人的心在被衛遲動搖,有些心急:「衛遲,你敢!」
衛遲不屑:「我有何不敢!」
只見衛遲毫不猶豫地一劍直衝著他胸口去,血濺了他的喜服,散開成一朵花。衛衡一聲悶哼,滿臉不可思議。
「衡兒,衡兒!」老夫人也萬萬沒想到衛遲如此決絕:「衛泓仁,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這是大義滅親啊!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衛泓仁其實覺得衛衡罪不至死,到時候衛遲被背上一個謀殺親兄的罪名反而還更虧。只是他一時沒拉住,就讓衛遲沖了過去。
老夫人衡偏愛老大一家,衛泓仁也看出來了。他失蹤那段時間衛遲在衛府遭遇了什麼打聽打聽也就知道了。
他若是衛遲只怕忍不到至今:「謝母親誇獎,我教的兒子是挺好的,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一點也不拖拉。」
衛泓仁拍了拍衛遲的肩膀:「頗有為父的風範。」
「……」
「你…你們…」老夫人說著,就捂著胸口大喘氣,整個人癱在地上,一旁的下人都趕緊過來扶。
衛遲眉頭都不皺一下:「祖母,您別裝了,依依早就把您的心疾治好了。有時間在這裡裝病,不如買個好棺材給我這所謂的哥哥送上路。」
當初蘇依依花了大把力氣,忍受老夫人明里暗裡的辱罵,裝作毫不在意把她的心急疾治好,現在看來,真是白治了。
老夫人:「……」
衛泓仁怕蘇依依一人呆太久又出什麼事,趕緊喚衛遲離開,他來善後:「遲兒,你去照顧依依吧,她碰到這種事也嚇壞了,剩下我來處理。」
衛遲「嗯。」了一聲,把沾有衛衡血跡的劍丟給衛瀾,叫他好好洗乾淨。
☆、正文完
衛遲再次回到房間時,在門口猶豫不決良久,深呼吸,而後推門直入。
只看到聞素,坐在椅子上,握著手裡的茶杯,一下一下的扣它,顯得很焦慮。
衛遲見床上空無一人,皺眉:「太子妃,依依呢?」
聞素抿了抿唇,用手指了隔壁房間:「她說她要冷靜,就…就去沐浴了,洗了好長時間,你要不…去看看,我怕出事。」
「多謝。」
他讓衛瀾送聞素回去,自己去隔壁輕敲門:「依依。」
裡面無人回應,只有流動的水聲。他又敲了敲:「依依,是我,衛遲。」
水聲停了,衛遲才又問:「我能進來嗎?」
裡面傳來稀疏的聲響,蘇依依起身換好衣服才「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