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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樂斌額頭微微一汗，不知道趙衛國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有小半年不見趙圓圓，她似乎長高了些，兩條小辮梳得很整齊，穿了條鵝黃色的連衣裙，有點小女孩的樣子了。他又看看旁邊的女人，長得很漂亮。約摸二十幾歲，或者三十歲。女人一化了妝就不容易分辨年紀。那女人也在打量他，兩個對視了一眼，方樂斌有些尷尬，女的倒不覺得。

&ldo;我姓方，方樂斌。&rdo;方樂斌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紹。

&ldo;徐，徐芸。&rdo;徐芸優雅的回應了一句。還想再說，趙圓圓扯了她一下，不許她再講。徐芸也就收聲。

趙衛國像是一路跑著來的，滿頭大汗。被服務生帶過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人員組合，也露出吃驚的神情，&ldo;你們……?&rdo;

&ldo;不是……你請客嗎?&rdo;方樂斌看著趙衛國。

趙衛國呃了一聲，看趙圓圓，&ldo;圓圓說要請我吃飯。&rdo;

趙圓圓得意的站起來拉趙衛國坐下，&ldo;是我請你們來的。&rdo;

趙衛國在趙圓圓旁邊坐下，四個人各坐方桌的一方。趙圓圓在方樂斌的正對面，雖然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目光犀利的叫人不敢直視。方樂斌不自然的端起水杯喝水。

&ldo;方老師，這個就是我媽。&rdo;趙圓圓指著徐芸切入正題，方樂斌含著一口水驀然一怔。連趙衛國都愣住，瞪大眼睛看著徐芸。徐芸呵笑了一聲晃著手裡的水杯。

&ldo;這個是我爸。&rdo;趙圓圓又指著趙衛國。方樂斌吞下水，差不多知道趙圓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ldo;我媽現在回來了，會跟我爸在一起，你可以走了，不要再纏著我爸了。&rdo;

輪到徐芸吃驚，她看了看趙衛國又看了看方樂斌，一臉難以置信。

&ldo;你說什麼?&rdo;趙衛國對著趙圓圓低聲吼。

趙圓圓哼了一聲，揚著下巴對著方樂斌。方樂斌擦了把嘴看趙衛國。這事，趙衛國竟然沒有提起過。難怪前兩天拼了命的抽菸，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大人沒必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但是看著左右的兩個大人，他站起身，&ldo;不好意思。&rdo;

&ldo;你坐下!&rdo;趙衛國摁著他，回瞪徐芸，&ldo;你跟她說什麼了?&rdo;

&ldo;我就告訴她，我是她媽媽。&rdo;徐芸用眼角的餘光打量方樂斌。

&ldo;跟我回去。&rdo;趙衛國起身拉著趙圓圓。

&ldo;不回去。我跟我媽一起，你也不能回去。&rdo;趙圓圓霸道的看著趙衛國，&ldo;你騙我，你騙我說我媽是壞人，你才是壞人。&rdo;

一家三口重逢的倫理大戲方樂斌沒興趣觀看，&ldo;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rdo;

&ldo;一起走。&rdo;趙衛國也跟著站起來拽著趙圓圓。趙圓圓拉著徐芸，&ldo;我就不走，你也不許走。他走。&rdo;

趙衛國揚起巴掌要扇趙圓圓，徐芸抱著趙圓圓，&ldo;你要走就走你的。&rdo;

趙衛國更加怒上心頭，用力把趙圓圓扯到自己跟前，&ldo;你媽是不可能跟爸爸在一起的，你媽結婚了，跟她，你就要認別人做爸爸。跟爸爸走還是跟你媽，你自己選吧。&rdo;

趙圓圓愣了愣，事情突然跟她的計劃不一樣。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頭看徐芸。徐芸對她淺淺一笑，也等趙圓圓做個選擇。

&ldo;你跟別人結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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