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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知道,他娘到底是為了生他才死的。
在晉家未倒下時,他便心存惡念。如今晉家倒下了,只留晉仇一人,他便再無顧忌。
他就是想看晉仇出糗,想看晉仇跪在地上,想看晉仇那張長得如遠山般的臉留下淚水,遠山就是應該搭配水的,荀季認為,對了,還得搭上土,讓晉仇沾上泥污,受盡人世之苦,這是他一直想做的。
他倒要看看這位崇修道人那時還能不能一心只向修行。
晉仇的爹死了,晉仇還能每天面無表情的修行,這真是叫人反感。太反感,這讓荀季覺得晉仇跟他爹晉侯一樣偽善,而晉仇遲早有一天會變成晉侯,這是他所不能忍的,所以他要遏制住晉仇的成長,讓他的道心再不寧靜。
他直面著晉贖,他感到晉贖很危險,但如果他今日退縮了,以後這個人還護著晉仇呢,他忍受不了。
「你知自己在說何?」,晉贖只回了荀季一句,他原本連這一句都不想回,因為他覺得荀季不夠格,哪怕他失憶了,他也覺得荀季不夠格,這世間有資格跟他說話的人本就沒有幾個,這事實並不能因他失憶而改變。
而荀季說什麼,荀季竟然問他能否給晉仇一腳,晉仇是他看上的人,除了他其他人怎麼能動晉仇。
但自己記得的事的確不多,連法力怎麼用都無法想起。
晉贖的眉越皺越緊,緊到荀季忍不住回了話,「閣下可是打算護著晉仇?」,荀季也很為難,他不想要晉仇好過,也不想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眼前這人明顯越來越惱怒了,他隱隱覺得如果他再這樣問下去,那這人遲早要爆發,而爆發的後果並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荀季很為難,但他又不想退,他回頭看了中行老二一眼,也看了范三、韓四他們一眼,「哥哥們怎麼想?」。
的確是哥哥,他在這幫人中排行老八,之所以這幫人都讓著他,無怪乎因為他的親二哥是他們的大哥。
他們相處很久了,這幫兄弟們不可能聽不出他的意思,他們是該正面忍受一位修仙大能的怒火還是退而求其次,先避讓一下,換個時間、地點來羞辱晉仇。不羞辱晉仇是不可能的,他們兄弟都互相在意對象的想法,而荀季一天不瞅見晉仇遭點罪就一天不舒服,他們看不得自家兄弟不舒服。
於是中行老二開口了,「荀季年紀小,閣下勿要與他一般見識,如不在意,我們就先帶他回去了。」,荀季年紀絲毫不小,他甚至還比晉仇大上幾歲,只是臉一直很小,不管是幾百歲,臉都像十幾歲的少年,還總是帶笑,讓人瞧著頗為可親。
現在他也在笑,他覺得今日走了,就是落了面子,今後的事就會不一樣了。他原先甚至做好了直碰面前這位修仙大能的想法,他一看見晉仇那張臉就覺得火氣上涌,時不時地就喪失理智。
不過聽了中行老二的話他的理智又回來了,他覺得現在這場面還想著去羞辱晉仇很不理智,要是他一個人還好,可他身邊還有他的兄弟們,他這些兄弟又大多有家室,他做不來連累一幫人的事。
他又不是晉侯那種偽君子,為了一己私利就能搭上所有晉地的人。
他退縮了,不過他認為這並不可恥,他笑著沖晉贖做了個道歉的手勢。
「還望閣下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晉贖真的不與他一般見識嗎?未必,但晉贖回了一句,「門在那裡。」。
門的確在那裡,荀季該走了,這裡的人在趕他走。
他們來時很是轟轟烈烈,路上逢人便說他們要去看看晉仇,到了晉仇的門前更是砍花折草,雖然晉仇門前的花不多,但樹委實是多的,此時離晉仇的門越近那些樹就越是悽慘,如果樹有靈,不知是會怨恨砍殺它們的荀季一夥,還是怨恨把屋蓋在它們周邊的晉仇,這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