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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仇看他們一眼,他知道這幫人不會走,他們隔幾日便設些陷阱,誠心要為難他。雖他往往能躲過去,但也有失策的時候,到時這幾人免不了出來噓寒問暖一番,實則是看他的笑話。
他所要去的聽松堂不是堂,依著葉周的地勢,它只是一個個山洞罷了,而山,便也稱不上是山,如山有上萬山洞,那它還是本來的它嗎,它就是一馬蜂窩。晉仇幼時最不喜的便是此地,那時他還是晉家少主,倒也不用為了靈氣非來此處修行,現在卻是沒得挑了。
走進屬於自己的第四百四十四洞,洞口處的氣味果然有異,晉仇使勁嗅了下,發現其中隱隱有抹血腥味。
走入洞內,氣味便越來越濃,和臭味混在一起,有些熏人。
晉仇施了個淨化術,氣味非但未消失,反而更濃郁了。
想想也不是那隻叫倩兒的鴿子弄出來的味兒,晉仇站了片刻,尋處乾淨的地方便盤腿坐了下來。洞內較平日多了些黑污,除去臭味外,倒也沒什麼。總不能浪費時間在琢磨氣味上。
今日甚是安靜,他坐下來後便全無他人的氣息了。如此也好,他可靜心修煉,只是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但事情既未發生,便不去猜它,猜它有何用。晉仇閉上眼,開始運轉法力,順從《研修法》上所說的「靜心養氣,存息於無息之地,而納之深。由踵及首,往返不絕。無出無入,不往不絕……」
聽松堂第四百四十四洞開始颳起風雨,今日本就有雨,無甚可怪的。聽松堂的風又是那麼難得,其從洞中傳過,上萬洞穴便匯為一體,每處洞穴旁的松樹亦匯為一體,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來。恍惚間,晉仇覺得洞內的臭味消失了,松香開始拂過,恍恍惚惚,天地昏暗,不見光線。靈氣逃竄來逃竄去,它們能這樣的機會不多,聽松堂的獨到之處便是截住靈氣,把整個山的靈氣都擠出來,把它們都囚禁。
聽松堂不能聽松,一旦松響,便不再適合修行了。
晉仇睜開眼,松響便是靈氣不穩,他於此時修行,只會損害自身的修為。可他眼皮甚是沉重,方才睜開,此時又閉上了。體內的靈氣又開始運轉,眼見是不顧松樹發來的警告了。
晉仇想掙扎一下,可掙扎不過,靈氣運轉七周後,他自身的靈氣較之以往充沛了許多,這不是什麼好現象,此時吸收靈氣越多便對身體損害越大。
晉仇卻停不下來,有東西束縛住了他。是那洞中的氣味,臭腥無比,惑人心智。
晉仇的身上有些異樣了,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四肢傳來針扎般的疼,可這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的心肺,聽松堂的靈氣紊亂時,往往兇猛無比,全不似往日的溫柔,此時吸入體內,無疑是害人之物。
他有些慌亂,但並不怕。他知這不會殺人,只是損你修為,叫你吃吃苦頭罷了。荀氏那幾個不成器的也不敢害他的命。
在體內規制著靈氣,用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終於,晉仇一口血噴出,全身的禁制仿佛被解除了。
他睜眼,看見了滿山洞的人。
「呸,真是不自量力,松都響了還不停,咋不煉死你!」,那修士還真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這道人,舉動忒不雅。」,有人道。
「不雅,不雅也比不自量力強!你瞧瞧晉大公子,崇修道人,我不比他強!」,那人不懈地瞟了一眼晉仇。
旁邊的修士便都笑,「在座哪個不比他強,好歹咱們這些修士有自知之明啊,看看人,都要篡殷王的位了。真是活該被唾其面!」
「哈哈」,洞內響起震耳的笑聲來。
晉仇看了他們一眼,他試著起來,卻一個不穩跌在了地上。
如此便又是一番大笑。
☆、撿顆白菘(二)
「少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