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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世嘉那句原話怎麼說來著?
她說:「男人鍾愛膚淺,卻又期盼靈魂契合。問問百樂門裡那些拿得出手的頭牌,經年累月地勾住男人,光憑皮囊怎麼夠。」
逢夕寧原來不是不知道,他?為了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
只是在往往需要回應時,面對?陳裕景如潮水般涌過來的愛意?,她只能?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陳裕景安慰:「那我?們就慢點。」
逢夕寧說:「怎麼慢。」
陳裕景說:「重新開始。你我?都退一退,退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晚。是我?在天台,無意?間碰到某個調皮古怪的小人,說她姓白,叫芷語的那夜。」
又是一段黑歷史的回憶。
逢夕寧義正言辭地講:「好,你要真想重新開始,那能?麻煩寬宏大量的陳生,從我?裡面退一退好嗎?」
此話一出,男人頓了頓。
緊緊相挨的地方,早就斜斜衝撞了一些進去。
儘管不是他?本?意?,但嚴絲合縫的擁抱,也沒?給他?留下多?少靈活的空間。
但真讓退,他?不捨得,也捨不得。
逢夕寧抱住他?腦袋,輕聲在他?耳邊吹氣說:「不願意?退那就別退。也別再問了,繼續吃。你還沒?到底呢。」
第 74 章
倪世嘉話是說得沒錯, 當時說出?那番話,一是打壓,二也是給逢夕寧提個醒。
但久經人事如她, 似乎也忽略了一點。
情不知所起?,總歸不是那麼循規蹈矩。
愛最撲朔迷離, 複雜起?來?諸侯滅國, 簡單起來one light清晨後。
好比現在。
逢夕寧一覺睡到天亮, 半夜才得空沉沉睡去。
早晨睡醒,她伸著懶腰,腰酸背疼,閉著眼嚶嚀了一聲?。
「醒了?」
逢夕寧緩了會兒神,待眼神慢慢清醒, 才發覺身邊枕頭沒人, 她尋著聲?線往沙發處看去, 沖人習慣性地伸出?光裸的手臂, 「要抱。」還?同以前那般喜歡撒嬌。
陳裕景也便從沙發起?身, 把人抱起?。
要挑衣服。
於是兩人就著這姿勢去了衣帽間。
陳裕景問:「還?去上班?要不要休假。你這狀態出?門,我也不大不放心。」
逢夕寧靠男人肩頭, 閉著眼睛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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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你養我啊?」
陳裕景平靜說:「亦不是養不起?你。」
「打住。」逢夕寧制止出?聲?, 接著打了個哈欠, 拍拍男人的臉頰,「這種話我以後不要再聽。你說給別人聽去吧。」
陳裕景挑了件衣服出?來?,她看了下不是自己喜歡的,搖頭不要。
陳裕景接著好脾氣地幫她再選。
他?在她耳邊提醒:「除了你, 我哪有別人?」
她佯裝驚訝, 笑嘻嘻道:「啊?這麼說,能被陳生垂青, 是鄙人的莫大榮幸了。」
大清早,她又開始添堵。
一排看過去,陳裕景最後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出?來?,跟昨晚被他?親手剝掉的睡衣,是同個顏色。
逢夕寧想,這大抵就是男人莫名?其妙的懷舊情節。
她開始穿上,陳裕景也站在旁邊一起?換。
兩人並肩站立,沉默著做著這一切。
逢夕寧要拉背後拉鏈,剛把頭髮都往前攏去,一隻手就伸過來?,幫她拉了上去。
陳裕景要打領帶,逢夕寧也自然而然地抽過一根藍墨色,讓他?低頭,否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