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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夕寧只笑了笑,倒也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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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五月中旬,家裡早早就開了冷氣,逢夕寧的臥室在二樓,她拉了窗簾沒關窗戶,故意的。
白色幔布被晚風拂動。
逢夕寧枕著鵝毛羽絨枕,機率濕濡的髮絲貼在還有潮紅餘韻的臉上。
從裙下拿出酸痛的手,盯著天花板好久,等到身體足夠平靜,她再慢慢起身,去把濕掉的床單給換掉。
時光過得很快,期末考完最後一門,崔茜西站在明理樓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接著抱怨道。
「我要先去spa館做個全身舒緩,再給我乾枯的面容補補水,這門考試太費腦子了。」
說完崔茜西再看了看走在旁邊的逢夕寧。
她皮膚也不知道隨了誰,總之熬了大夜後看起來還能水水嫩嫩,眼下黑眼圈也不見長,真是羨煞了一堆人。
逢夕寧知她愛聽些好聽的,於是便說:「大小姐滿臉的膠原蛋白,哪乾枯了?來我看看。」
兩人鬧作一團,你追我趕,鬧到一半逢夕寧卻被一道聲音給叫住。
「逢夕寧,上來我同你談談話。」
老徐頭不知道在二樓看了多久,嚴肅背手而站。
估摸著又是什麼不好的說教,逢夕寧讓崔茜西先走,不用等她。
桌上擺著上了年歲的老茶杯,以及一個菸灰缸。
辦公室里還有其他教師在收拾試卷裝進卷宗,老徐頭坐下,把她的那張給單單抽了出來:「逢夕寧,來說說發生什麼事了?是我上課對你太好,把你感動了,還是家有喜事讓你突然轉性了?這次不再把壓軸題給空著。」
老徐頭的期末考,她把答案寫了個滿滿當當,不用說分數也是接近滿分。不光如此,至上個月以來,她一堂課都沒缺。
頗有回到了剛入校時的那股勁頭。
老徐頭不信,去找其他科任老師,把她的卷子抽出來一看,結果還是那副鬼樣子。
分一旦算著夠合格,就是不肯再多動一筆。
逢夕寧收起嬉皮笑臉,解釋道:「我想去實習。」
「去哪兒?」
「禮信。」
老徐頭在喝水,急忙蓋住茶杯,一個沒忍住,差點噴出來。
「老師一把年紀了,禁不起折騰,你說話能不能有個鋪墊,為什麼不去設計院或者研究所,為國家做貢獻?你師兄師姐,大部分都去了那兒。」
「不好玩。」
用玩字跟未來前途掛鉤,徐仄聽不下去,指著她就開始教育:「你什麼時候能讓老師放放心?別整天渾渾噩噩,我看到你氣不打一處來。」
建築系來了個理科狀元,第一年靈氣滿身,第二年穩拿國賽,到了第三年急劇跌落,甚至到了被開除的危險邊緣。
徐仄教了這麼多年的書,就沒見過人生軌跡轉折轉的這麼陡的。
徐仄知她家世富裕,畢業後不必像大部分人一樣為了生計而奔波,也不必為了財富只著眼錢途光明的職業。
但自己也暗暗存些私心,能培養出一個建築才女,為本行業發光發熱,也算是他當仁師的本職工作了。
「彆氣彆氣。老徐頭,哦不,徐老師,要不你幫我寫封推薦信?」
這也是她的考量。
好好聽話,老徐頭也許會網開一面,幫幫她。
有老徐頭這個堪稱行業泰斗的人背書,禮信再厲害,自己到時候面試,總歸不會被pk得很慘的吧。
徐仄罵歸罵,說她整日不著調,但推薦信還是當即就信手拈來。
「既然是去實習就態度端正點,出了學校,職場可不是會像老師這般寬容。」徐仄語重心長,對她冒出上進的心思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