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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胥看過來,駱昭立刻堆上笑意:
「是是是,我久仰孟總,實不相瞞,這家店的老闆和我姐是舊相識,我對他家的酒如數家珍,今日一定陪孟總喝的盡興。」
這後半場,駱昭緊怕這個孟總緩過來要灌白寂嚴的酒,簡直是一刻不停歇地敬他:
「孟總,這馬天尼之後必要嘗嘗的就是這吉姆雷特。」
他一個擺手,調酒師便上前。
「這吉姆雷特之後就要數這大都會了。」
駱昭已經坐到了孟胥身邊,從這酒的酒基講到調製的方法,從調製的方法講到這品酒的心得,白寂嚴姿態鬆弛地靠在一旁的沙發中,中里握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檸檬水。
聽著駱昭滔滔不絕的聲音,他自己都沒發覺晚上的不愉快似乎被這聲音打散了,甚至在這並不算安靜的酒吧中,有了一絲睡意。
孟胥看了看一邊的白寂嚴,他知道這人很少來酒吧,非是心情極其不好的時候不會出來喝酒,他又不瞎,就駱昭的小伎倆他哪能看不出來,這小子纏著自己喝酒,不過是不想讓白寂嚴碰酒,也不知道那人從哪撿來的這小子,不過見白寂嚴縱著,他也沒有拆穿。
而孟胥看向白寂嚴的目光看在駱昭眼裡,以為他又要找他喝酒,咬了咬牙用出了殺手鐧:
「孟總,我在這裡存了一瓶好酒,今日難得有緣見到孟總,我便開了酒,請您一品。」
語氣頗有幾分壯士斷腕的堅決,連白寂嚴都睜開了眼睛看過來,孟胥笑道:
「哦?這我可要聽聽了。」
「奔富葛蘭許1951。」
孟胥這才正色了幾分:
「1951年的奔富葛蘭許上一次在拍賣會上見到還是三年前在澳洲,拍出了三萬多美元,如今市面上僅存的應該都不足一百瓶。」
白寂嚴不好酒但是對於名酒便是出於職業需要也會了解一些,逗逗這年輕人給他「解圍」便算了,總不能真的讓他開了這好酒,撐起些身子出聲:
「小駱,這年終獎都不夠你這一瓶酒,這是我們盛景宴請孟總,哪能讓你私掏腰包,孟總見諒,小孩子的酒我們就不喝了,開一瓶馬桑德拉吧。」
孟胥狀做不知:
「白總請客,自是聽白總的,就馬桑德拉吧。」
這一晚上孟胥本是出來陪著白寂嚴喝酒散心的,結果是差點兒被酒保扶著出門的,而灌他酒的罪魁禍首還一幅小助理的模樣跟著白寂嚴。
白寂嚴看著孟胥上了司機的車,孟胥上車之前拉著人出聲:
「你這打哪找來的助理啊?這找的是助理還是酒吧銷冠啊?」
白寂嚴思及這一晚上的事兒難得展露笑顏出聲:
「衛生間裡撿來的。」
孟胥拍了拍他,坐進了車裡,這一晚上喝的酒雜的堪比上次去酒展,他現在看人都重影,沖二人擺了擺手便讓司機開車了。
白寂嚴轉頭看向身邊的人,駱昭其實頭也有些發暈,尤其是被這晚上的風一吹,他酒量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今晚不光是喝的多,還喝的雜,所以現在不單單是酒精的作用,還有各類調製酒中的雜醇在作用,最是容易上頭。
但是畢竟這麼多年的經驗在身上,就算是現在腦袋裡面像漿糊,他也能表現的若無其事,他喝酒不太上臉,卻也不是那種越喝臉越白的體質,現在只有臉蛋上是紅的,倒是更顯得憨傻可愛了兩分。
「他走了?你們談成了嗎?」
白寂嚴看了看他的狀態,有些吃不准這年輕人有事兒沒有,不過還是點頭:
「嗯,談成了,今晚多謝你。」
駱昭頗有些江湖氣地邊走邊擺手:
「沒事兒沒事兒,這多大點兒事兒啊。」